“玲玲没什么合适的衣服。”
“你衣柜里的正配她,你今晚就睡客房吧。”
白玲掀开一角被子,露出那浅粉色的睡裙,笑容里是难掩的得意和嘲讽:
“姐姐应该不会介意吧。”
“本来这衣服就不是为她准备的,谁合适就谁穿呗。”
我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卧室里的衣服,都是裴叙州按照他白月光的爱好准备的。
来了个比我更像的,我当然要让位。
“冉冉你去睡吧。放心好了,在我心里,你永远是第一位。”
“我爱不爱你,你应该很清楚。”
他的笑中带着戏谑,俨然一副自信的样子。
不说曾经好感度不稳的时候,现在好感度已满99,他料定我不敢多讲一句话,只会像条狗一样感恩他施舍的爱。
我如他所料,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
关门那刻,我的手机里却弹出一堆信息:
“你们不是说在她以为我收心时,来刺激一下她吗?”
“我们就差在她面前做了,她还不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哈哈裴哥不是说下把玩个更大的吗?还是甩不掉她这个狗皮膏药。”
“不对,裴哥你发错群了,快撤回。”
看着信息又一条条被撤回,我呼吸一滞,麻木的心一阵抽痛。
曾经我也以为99的好感度是真实的。
又欣喜又害怕,更是小心翼翼地讨好裴叙州,将他难得的一丝温柔当作珍宝。
可原来,升起的好感度只是为了更好地折磨我。
他们像看戏般,看我挣扎痛苦。
3.
没一会儿,裴叙州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让我给白玲倒杯牛奶来。
“你刚才没看手机吗?”他试探着问。
我装作不知:“没有,刚才准备去看看孩子。”
他这才放心,等我送去东西,还难得的夸我。
第二天我是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的。
婴儿房里的孩子爬出了婴儿床,摔在地上嗷嗷大哭,
而一旁的奶瓶也空空如也,孩子还本能地去含住奶瓶,看起来饿坏了。
而裴叙州在一旁手足无措。
尽管我不是孩子的亲生母亲,但这一幕还是让我的心脏一紧。
我泡好了奶粉,抱着孩子给他喂。
“什么声音啊,这么吵。”
我抬头,二楼的白玲懒洋洋地倚靠在栏杆上。
睡裙松松垮垮,颈部一大片痕迹。
“哎呦我把宝宝忘了。”
“都怪叙州哥,害我睡到现在。”
她故意瞥我一眼,眼底的炫耀压都压不住。
“我得和叙州哥说清楚,请我来是当月嫂的,总这么折腾我算什么啊。”
她故作娇羞地红了脸。
一边说,一边勾起一件破碎的睡裙,从二楼丢下来。
“抱歉啊冉姐,叙州哥没控制好力度,把你这睡裙扯坏了。”
她捂嘴轻笑着,等待着我的反应。
可我只面无表情地抱着孩子,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这样的羞辱太过平常,我已习惯沉默。
毕竟上一次因为我将茶撒在了他替身的身上,被裴叙州认为是我在不满。
从前我确实傻傻地相信好感度,为了一点好感度,我任由他将滚烫的开水浇到我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