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自己可能都已经记不清楚，究竟陷害过我多少回。

“就从三年前你把表放在我房间的衣柜里开始说。”

江枫委屈地看向江楠。

江楠愤怒：“江北，那明明是你看到小枫的表好看，故意去偷的，你还要逼着小枫跟你一起撒谎吗？”

我冷笑：“我回家那天，他一直躲在房间里，请问我怎么看到他的表？”

江楠语塞，看向江枫。

江枫看着我，立刻哭起来。

“对不起，哥，我只是怕你来了以后，姐姐就不喜欢我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轻蔑一笑，看着江楠。

“你单纯的好弟弟。”

江楠瞪着我：“这不过是小事，小枫从小没有安全感，你是哥哥，你让着他一点怎么了？”

呵，小事？

到江枫这里就是小事，可小天在玻璃渣上跪了一夜。

我摔了桌子上的玻璃杯，抓着江枫的衣领往碎片上拽。

江枫吓得脸色苍白：“哥，我错了，你不要让我跪玻璃，我的腿会废了的。”

江楠也来拦我：“江北，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丢下江枫，一脚踢在江楠的膝盖上。

她跪地，刚好跪在玻璃渣上。

“江北，我是你姐。”

“原来你还记得。”

江楠错愕，想爬起来，但我按住了她的肩膀。

“当初，我说我没错，你不信，你亲手把我按在玻璃渣上。”

“现在，你错了，你也给我跪着。”

江枫本来想跑，但我又把他抓了回来，就跪在江楠旁边。

“姐姐，好疼。”

江楠狠狠瞪着我：“我错怪了你，我跪着，你让小枫起来。”

我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你错了，还这么理直气壮？”

江枫怕了：“哥，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针对你了，我把大姐还给你。”

我扬手又给了江枫一巴掌：“你以为老子是收垃圾的吗？”

他捂着脸，哭得更大声了。

“不准哭，继续说，我劝你最好说快点，不然晚了，谁也救不了你。”

江枫语速飞快：“哥从没有偷拿过家里的东西，都是我拿的。”

江楠脸色惨白。

“我只是太没有安全感了，不是故意要害哥跪玻璃渣的。”

“还有呢？”

“没，没有了。”

“你的贫血，是真的吗？”

“不是，是我装的，我只是想让大姐和苏彤妹妹在意我，心疼我。”

“什么？”

江楠抓住江枫的肩膀，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再说一遍。”

江枫看着手臂上的针眼，心一横。

“都是我装的，我根本就没病。”

9

江楠怒不可遏，扇了江枫一巴掌。

“畜生，给我滚出江家。”

江枫瞪大了眼睛，一头撞在江楠的下巴上。

我听到骨头脆响，心里无比畅快。

狗咬狗，就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