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绚烂的彩虹色,气泡陆续炸裂,杯壁覆盖着冷凝的水珠。看着是杯平平无奇的果茶,刺鼻的酒精味被气泡水的甜味压下,实际度数却很高。

看着谢拾皎迟迟不动杯子,旅行社社长的心被高高吊起,面上却是贴心询问,“怎么了?是这杯不合胃口吗?”

对方的面孔在迷蒙的灯光下半明半昧,眼中的侵略欲浓烈到令人作呕,谢拾皎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敷衍答道:“不是”。

那人感觉到了他的冷淡,对谢拾皎的兴致缺缺不以为意。

美人都是有脾气的,哄一哄能费多少事,等到手了还不是任由自己为所欲为。

谢拾皎来时换了一身衣服,雪白的衬衣挺括干净,长发用一根发绳束着,极简的装扮显出十二分的艳色,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那些目光里,有纯然的欣赏赞叹,也不乏黏腻恶心的窥视,比如眼前的男人,赤裸裸的邪念令人作呕。

见谢拾皎反应平淡,对方的脸色也维持不住,对着一边顾简阳笑道:“简阳,你也劝劝拾皎。到了酒吧一杯酒不喝,别人还以为我们是来闹事的?”

顾简阳没看出他们的眉眼官司,只以为社长是在说笑,为难地看了看谢拾皎,突然眼睛一亮:“我帮他喝了。”

说着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嗝呕这酒怎么这么难喝?”

他的脸腾地染上绯红,呆滞两秒后猛地起身,又摇摇晃晃倒在谢拾皎肩上,“怪不得你不肯喝,”他用手捂着谢拾皎的耳躲,自以为小声地凑在他耳边叽叽歪歪,“真的,呕难喝死了……”

薛定谔的悄悄话,一边的社长脸都绿了。

谢拾皎伸手架着身边双腿发软,走路都打跌的醉鬼,不禁感叹这点酒量还敢帮人挡酒。对着社长冷淡颔首,“简阳喝醉了,我带他先走。”

看自己看中的猎物真要离开,社长咬了咬牙去拉谢拾皎的手腕,“等啊疼!放、放开!

谢拾皎反手擒住他的手腕,看似纤细的手指轻而易举将对方手腕捏得嘎吱作响。

众人察觉动静后将目光纷纷投来,见谢拾皎似笑非笑地瞥过酒杯,手上疼痛愈发鲜明,男人脸色惨白,只能勉强笑道:“刚才不小心磕到手了。”

清醒的顾简阳不敢明晃晃地盯着谢拾皎,醉酒的顾简阳丝毫没这个顾忌,眼珠子就差没粘在谢拾皎身上了,嘴里还嘀嘀咕咕,“哇,你长得好好看,和我未来的老婆一模一样。”

喝醉的顾简阳很难搞,迈出的每一步都有自己的意识,双腿仿佛是新装的接触不良,两条腿直打架,谢拾皎只好在路人惊讶的目光下半拖半抱把人拖去酒店开了房。

一进门顾简阳就闹着要脱衣服睡觉,身体软得像个面条,手上也没力气,扯了半天扣子,回头一看衣服毫发无损。

好歹人是为自己挡酒才醉成这样的,谢拾皎耐心哄着他,“好,我们睡觉。”

“不行!”顾简阳疯狂耸动脑袋,拼命要从他怀里挣扎出去,“要先洗澡!”

“好,洗澡”。好不容易扶着踉踉跄跄的人进了浴室,顾简阳扑通就要往浴缸里倒,要不是谢拾皎手疾眼快拽住了他,顾简阳脑袋上非得嗑出个大包来。

见此情景,谢拾皎不敢让他自己洗了,生怕回头一看醉鬼把自己淹死了。

一把抱起顾简阳放进浴缸,估摸了下浴缸的水位淹不死他,顺手又rua了把顾简阳毛茸茸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