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衡眸子一颤,对上了谢拾皎冷淡的眸光,他嘴角仍然挂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意,笑意却不达眼底。“师兄修的不是无情道吗?怎么无情道修得这么好,还这么……欠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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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舟甲板上,玄寂宗几个领头弟子正急得团团转,余光瞟见谢师叔从舱内走出,立马像找到妈妈的小鸡仔一样一窝蜂围了过去,“师叔你可算来了,有人拦了航道,再飞下去我们的飞舟就要和他们撞上了。”

“师叔……”

发现一向好脾气的谢师叔好似心情不好,眉眼一片散不去的沉郁,叽叽喳喳的小鸡崽子们顿时停住了嘴,顿时鸦雀无声。

谢拾皎:“快撞上了?”

小鸡仔哐哐点头。

“我们的航道?”

二度哐哐点头。

谢拾皎浅淡地笑了笑,意念一动,锋锐无比的剑意铺天盖地,直指挡路的飞舟。受到攻击时对方飞舟迅速打开层层禁制,与此同时,那一道堪称纤巧的剑芒所过之处,禁制道道破碎,飞舟船体出现一道横穿飞舟的沟壑,几乎将其劈成两半。

“咔哒”一声长剑入鞘的声响惊动了呆若木鸡的弟子们,他们愣愣回过神,只见他们温柔、好脾气的谢师叔轻轻柔柔笑了笑,“我只给你们示范一次,下次知道怎么做了吗?”

弟子们一个哆嗦,颤颤巍巍地点头应是,“知、知道了。”

【作家想說的話:】

皎皎渡劫期喜怒无常的大澜 晟 整 理美人猫猫

正文

第2章“爬过来,像条真正的狗一样,跪在地上爬过来。”

断裂的飞舟中飞出两道玄色身影,皆是面色阴鸷,“尔等无端毁我飞舟,伤我弟子,就算玄寂宗是第一宗门,未免也欺人太甚。”

谢拾皎这些年独自在外游历,别提其他宗门,本宗的子弟都认不全。闻言,示意自家小辈,“哪来的狗在狺狺狂吠,还不快赶出去。”

两人顿时面色大变,一人目眦欲裂举剑便要袭来,被同伴死死拦住了,“不知我们哪里招惹了前辈,要被这般羞辱?”

谢拾皎嗤笑一声,自顾自地听小辈传音道,“师叔,这是暗铭宗的人,原本是个二流门派。据说是前些日子投靠了魔道那位新任魔尊,这才这么嚣张跋扈。”

光天化日之下拦截其他宗门的航道,还是在宗门大比即将举行之日,摆明了是在挑衅。不过就是欺负名门正派讲究面子,为了这么点小事让真君出面免不了贻人笑柄。说穿了就是癞蛤蟆爬脚面不伤人恶心人,真打了还显得掉价。

“唰”腰间长剑出鞘,剑上一抹清光如惊鸿照影,映出美人含笑的眉眼,“不为什么,看着碍眼,打就打了。”

两人下意识闪躲,却被剑芒束缚在一方空间内,命脉被人掌控在手中,毫无还手之力。

“我年纪小,脾气不是太好,劳烦两位多体谅体谅,”说话间剑锋下陷,鲜血涌出,谢拾皎笑着道,“你们说呢?”

弟子们看得目瞪口呆,纷纷感叹遇上谢师叔算他们倒霉。

谢师叔修行不满千年,还没过五百岁生日,跟动辄几万岁的老怪物动起手来,无论是输是赢,丢人的都不可能是谢师叔,更何况那两人加起来都不是谢师叔一合之敌。

看着两人面若筛糠,拼命求饶,谢拾皎忽然又觉得没了兴致,收剑冷声道:“滚吧。”

拂袖离开时,转头便对上了祁衡复杂的目光。对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白衣轻袖,身不沾尘,如同一柄劈天裂地的绝世神兵,丝毫看不出一盏茶之前是怎么满身狼藉地躺在自己身下。

谢拾皎强压着心底的烦躁,勉强挤出一丝笑,“师兄?”

祁衡下意识避开了他的目光,手指摩挲剑鞘,“没事,我出来看看。”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总是一副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样子,任由他一个人陷在过去和现实的落差中苦苦挣扎!

谢拾皎冷冷扫过他,从祁衡身边径直走过。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