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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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何苦说得如此难听?父亲病着,我也担心不已。”

“只是宴南哥哥担心我的紧,迫不及待想娶我过门,又如何好拂了他的一番心意?”

她眼波微转,压低声音:

“若非那几箱聘礼,我想过门,还得等等呢。”

我起身狠狠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不忠不孝的东西!为了个男人竟然忘恩负义!”

又是一巴掌下去。

突然旁边一只手伸了出来。

谢宴南握住我准备扇到乔柔脸上的手,往后狠狠一推。

太师椅的尖角撞到腰上,我疼得几乎昏厥。

谢宴南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乔宁!你爹出事都是咎由自取!欺负柔儿算什么本事?”

他搂着乔柔轻言安慰,不知说了什么,哄得对方破涕而笑,才松了口气。

我揉着腰慢慢站起,目光淡漠。

若是以往,看到这一幕我必定会黯然神伤。

可重来一次,父亲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第二天清晨,谢府下人敲锣打鼓进了门。

乔柔凤冠霞帔,被喜娘牵着,慢慢走出房门。

父亲强撑病体,不顾我的阻拦执意相送:

“再怎么说,也是我相府二小姐,为父仍是她的靠山。”

谢宴南见到乔柔,欢喜的迎了上去。

甚至失礼的握住对方素手:

“太好了,你终于成了我的妻。”

“差一点,我们就要被奸人所害被迫分离。”

2

意味不明的眼光落在我身上,所有人都在悄悄指责我因为一己之私坏人姻缘。

父亲被谢宴南轻蔑的眼神刺激,忽然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踉跄倒下。

谢宴南见此冷哼一声: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都是虚张声势的好手。”

有人小声问道:“若是真的怎么办,喜事岂不是要变丧事了?”

谢宴南骑在高头大马上,头也不回:

“那也是他罪有应得。”

我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恨不得食其骨啖其肉。

为什么?!

我明明成全了他和乔柔,他却还不放过我!还不放过父亲!

这一次,父亲足足昏迷了三天。

我转身正欲给他喂药时,却看到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青筋暴起的手颤抖着覆过来:

“宁儿,是为父对不起你。”

“不该榜下捉婿,害你受人嘲笑。”

我摇了摇头,强撑起一抹笑:“没事。”

屋外,小厮扯着嗓子喊道:

“二小姐携姑爷回门。”

乔柔打扮贵气,面色红润,显然谢宴南这几日对她十分上心。

“姐姐。”

乔柔笑意盈盈,像没长骨头似得依在谢宴南身上。

“今日回门,特来请安,父亲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