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者目瞪口呆,谢宴南脸色逐渐苍白。

乔柔瞪大眼睛,嘴唇哆嗦。

“怎么可能……”

我冷冷看着他们,语气毫无波澜:

“这里,可有谢家之物?”

谢宴南脸色铁青,一时说不出话来。

管事忽然抬手示意,家仆捧上族谱,他当众高声念道:

“崔氏家规,非嫡不立主母。我家公子崔景行,乃清河崔氏嫡系正统、现任家主,这些聘礼,便是崔氏主母之位的聘仪。”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震得全场鸦雀无声。

乔柔呆若木鸡,手足冰凉。

谢宴南双目赤红,死死盯着那本玉牒,脸上青白交加。

我唇角缓缓扬起,声音清冷:

“现在,太医可以去给我爹看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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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谢宴南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准备带着乔柔转身就走。

“等等,向主母道歉!”

管事上前拦住他们。

谢宴南黑了脸,却碍于众目睽睽,唯恐落了口舌。

只得从牙缝间透出一句对不起。

带着乔柔愤愤离去。

好在诊治及时,父亲脸色渐渐恢复了几分生气。

刚一醒来,就逼着我立即出嫁。

我正犯难,管事贴心接话:

“夫人若是放心,一切交给崔家来办。”

“三日后,少家主进京迎亲。”

我微微一怔,没想到婚期竟能如此之快。

但父亲期盼的眼神却让我无法拒绝,只得点头应下。

三日后,红绸彩带满挂府中。

我尚未披上红盖头,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嬉笑。

乔柔轻笑着踏了进来:

“姐姐出嫁,怎么不叫妹妹来送送你呢?”

她径直走到我梳妆台前,故作亲昵地俯身:

“姐姐今日妆容真美,让妹妹好好瞧瞧。”

她一边说着,一边仿佛无意间碰翻了我的梳妆奁。

“啪”地一声,一块男子玉佩清楚地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乔柔顿时惊叫出声:

“这不是宴南哥哥的玉佩吗?姐姐你为何偷偷藏着我夫君的东西?”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丫鬟们齐齐看向我。

我冷冷盯着她:“你在胡说什么?”

乔柔却故作委屈:

“姐姐,难不成你对我夫君还余情未了?可崔公子对你一片真心,不然我们谢家养一房妾室还是绰绰有余。”

话未说完,门口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谢夫人看仔细了吗?这玉佩真是谢宴南的?”

崔景行大步踏入房门,声音冰冷,面似寒冰。

乔柔以为崔景行生我的气,故意软下声音楚楚可怜:

“此前夫君下聘时掉了一枚玉佩,与这个确实有几分相似。”

“但这都是过往的旧事,还希望崔公子别生姐姐的气,多劝着点姐姐,好好生儿育女。”

她声泪俱下,一副为我十分着想担忧的模样。

我气笑了,正想说话。

崔景行拿起玉佩,翻转背面,露出一个清晰的“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