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泼”的林奕承身体确实很活泼,三亚的天气可谓“火中送炭”,戴上项圈以后,他就没有平静过,全身火烧火燎的,下面一直硬着。好在出门之前,他为自己求来了一根束缚带,虽然疼,但总算不至于出丑。

这样一来,林奕承更没心思逛景点了,一路沉默地跟在林晟身后,充当乐谣的拍照工具人。

乐谣和林家严肃沉闷的气氛完全不搭,也不知道林晟到底看上她什么,领养了这么多年,一直宠爱有加。林奕承的视线在乐谣身上流连,心情却渐渐平静下来。她确实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少女,理应有无忧无虑的生活,如果林晟需要一个这样的孩子,那他也确实不是合适的人选。

到了晚上六七点钟,乐谣喊累,三人早早回了酒店。

林奕承还想像昨天那样跟着林晟回房,却被林晟以工作为由拒之门外。他在林晟房前站了一会儿,郁闷不已,决定去酒店自带的小酒吧喝两杯。

酒吧在17层,有一整面墙的落地窗,窗外华灯初上,残阳坠于海面,波涛带起金箔似的碎光。林奕承无心欣赏美景,在没人的角落里坐下,随便点了一瓶高度数的酒。

林晟不让他一起睡,他有点不高兴,但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没有不高兴的理由无论是作为儿子还是作为狗。作为狗,他自然没有干涉林晟决定的权力;作为儿子……哪有人二十四岁了还要和亲生父亲一起睡觉。

这时,酒来了。林奕承头也不抬,道过谢就要拿起酒杯自己倒酒,结果手被人抓住了。

他看过去,发现端酒过来的并非酒店的服务生,而是一个衬衫扣子开到胸口的轻浮男人。

男人用戴着顶针一般粗的戒指的手指摩挲了一下林奕承的手腕,压低声音道:“这瓶酒我请了,小哥,我们交个朋友,嗯?”

林奕承正烦得不行,扣住男人的手用力一掰,在惨叫声中喝了声“滚”。

这人左右不过是个闲的没事乱搭讪的纨绔,林奕承懒得和他计较,见人跑了便作罢,继续喝酒。

火辣辣的酒精顺着食道一路烧到胃里,欲望重新高涨起来。林奕承觉得有点奇怪,他这会儿并没有想着那档子事,不会是因为欲求不满所以身体和精神不同步了吧?林奕承低头一瞥,下体在束缚带下看不出异样,他面无表情地别开眼,在持续不断的疼痛中一口气喝了半瓶。

半瓶酒下肚,林奕承放空大脑什么都没想,但身体的反应越来越强烈,他感觉自己呼出的气都是烫的。对林晟的渴望在此刻莫名其妙达到了顶点,他付了钱上楼,再一次站在了林晟房门口。

半瓶酒而已,林奕承不至于醉,他清醒地想:父亲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呢?

没有。林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相当简单坦荡的人,他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没有什么可避着林奕承的。

于是林奕承后知后觉地明白,即使他已经站在了离父亲近到不能再近的地方,他也不会完全属于他。林晟首先是一个人,其次才是他的父亲、主人,或是其他的什么。哪怕林晟此时此刻是在房间里自慰,他也有不使用林奕承的自由。

林奕承静静站了一会儿,摸摸空落落的胸口,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然而他刚要转身,面前的门开了。

林晟看到林奕承,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你喝了多少?”

林奕承不明所以,回道:“半瓶,不到五百毫升。”

“进来。”林晟侧身,让林奕承进屋。

林奕承精神一振,快步走了进去。林晟没有立刻关门,他四下看了看,在电梯口附近找到了一个人影。人影似乎是想过来,但在看到林晟时,不知怎么,转身离开了。

林晟拿出手机给一个号码发了条短信,回屋给林奕承倒了杯温水。林奕承正好渴了,双手接过水杯喝得一滴不剩。他最后一口水还没咽下,林晟一只手抽走水杯,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脸。

清水顺着嘴角划下,沾湿了林晟的手指,林晟将水在林奕承脸上抹开,动作轻柔得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