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的记忆画面在谈镜合脑中浮现。若真是他怀疑二姨娘弄死折予,想找到二姨娘怪癖的证据,那在玉安楼的包厢里蹲点便说得通。可是……照秦升蒋芙他们的讲述,为何那包厢里会出现江煜几个少爷呢?
谈镜合思来想去,忽地睁大眼睛,厌恶而不可置信。吹春见他神色变化,也不由得笑了。
“是你!”
谈镜合忽然记起来了。
那日,他来玉安楼和吹春商量,拜托吹春把二姨娘再次约来,预备躲在包厢里拍下她的照片,以此自证清白,并将二姨娘赶出家门。但吹春没有践行诺言,反叫谈镜合落得一个偷窥的窘境。
吹春笑得肆意:“怎的,现在才反应过来?当时你不也十分气愤吗?我吹春啊,可不是任你拿捏的主。你想让我叫莫乐书来,我还偏不,我非要叫那群少爷来,毁了你的面子!”
见吹春如此,谈镜合气恼地转过脸。他努力抓捕脑中记忆的碎片,试图拼凑起当天的场景。
他依稀记得自己和阿著在那个包厢里……那几个少爷在外面说话……谈镜合甩了甩脑袋,那时的场景朦胧如雾,无论多么努力抓捕,都只抓到一手水汽。
吹春玩味地看了看谈镜合,又瞟了一眼大门外等着的人,继续说:“少爷这是怎么了?贵人这般忘事啊。你那么羞辱阿著,全忘了?”
谈镜合恶狠狠瞪了他一眼:“闭嘴!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我叫你约莫乐书,你为何要约一群阔少过来?耍我的代价,你以为你付得起吗?”
吹春一撩长发,露出半拢衣衫后的肌肤。他笑得狂放,愈衬话语冰冷刺骨:“怎么,阿著曾是我这的倌人,你拿他当狗,我还得跟着一起吠?”
谈镜合在原地僵了好一会儿。
“狗”。
深吸一口气,谈镜合有些喘不过来。联系秦升昨晚说的话,他忽地有了极为糟糕的猜想。难道,那日自己……为了在少爷面前找回面子,把一切腌臜事,全都推到阿著头上?怪不得,他们都说阿著有问题,叫自己把阿著踢了……
谈镜合一卡一卡地扭过头,一眼望见了阿著的身影。他站在玉安楼门口,正和东平聊些什么。
在谈镜合回头看他的那瞬间,他也立刻回过了头,疑惑一瞬,旋即朝谈镜合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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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文杂想》杂文:论爱情爱恋中的人像站在孤岛,四周是前涌后退的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