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信息。”
“行,”女警不疑有他,把身份证放到感应区,“嫌疑人吗?”
庭檐声随口应了一声,糊弄过去了。
“哎,怎么没有啊。”女警拿起身份证重新放了一下,还是没有,“这身份证过期了吧。”
反过来一看,可用日期截止到两年前,庭檐声不记得濯枝雨的身份证号,也不知道这张身份证上的是真是假,他说:“直接查这个身份证号。”
“好。”女警在电脑上点了几下,输入身份证号和姓名,“有了庭队,但是……这人销户了啊,两年前就销了,注销原因是……利害关系人申请法院宣告当事人失踪。”
利害关系人,庭檐声飞速想了一下,濯枝雨他爸在他走后没两年就吸毒死了,那个案子还是他办的,能给他办理这个手续的,只有濯枝雨亲妈了。
是真的找不到,还是濯枝雨要这么做的。
庭檐声拿回身份证,跟女警道了声谢就走了。
到了中午下班的点儿,赵清河照常敲开队长办公室的门,想问他师父中午吃食堂还是点外卖,结果敲了半天没人应,拧了拧门把手才发现庭檐声已经走了。
庭檐声一路超速回了家,等电梯的时候手放在大衣口袋里紧紧捏着那张身份证。
进了家门,庭檐声先是听见电视剧的声音,然后还没换衣服就看见沙发上缩成一团的人,睡得正香,庭檐声顿了一下,轻轻把门关上后,放缓脚步走了过去。
濯枝雨没带自己的衣服,昨天那身应该是洗了,现在穿的是庭檐声的毛衣和长裤,明显大了很多,裤腿挽上去一大截,毛衣衣袖堆在胳膊肘上,濯枝雨半张脸埋在毛衣里,脸都睡红了,也不知道怎么累着了,这么能睡。
庭檐声没叫他,盯着他睡得安稳的脸看了一会儿,心里那些攒了一上午的火气渐渐消散,他弯腰轻轻摸了摸濯枝雨露出一截的小腿和脚,有点凉,庭檐声脱下大衣给他盖上,然后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打量起濯枝雨折腾了一上午的,他的家。
衣服确实是洗了,还十分勤快地把他换下来的衬衣也洗了,在阳台的晾衣架上挂了一排,还能闻见洗衣液的香味儿。
常年除了烟灰缸没其他东西的茶几上已经乱成一团,堆着几包零食和饮料,打开的,没打开的,吃了一半的,都放在那。
客厅中间的地板上放了一大堆乐高,扔得到处都是,庭檐声脚边就有两块,拼了个四不像的小动物就扔在那了,那是庭檐声买来送外甥的,现在看样子需要重新买。
就连沙发都乱套了,靠枕放得到处都是,濯枝雨枕着一个,小腿下面垫着一个剩下的歪七扭八乱扔一通,沙发垫子都歪出去一截。
庭檐声打量完后觉得头痛,但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反正不是生气,就是觉得……很像濯枝雨的风格。
被从小到大的死对头关在房子里,还能这么悠闲,庭檐声不知道该说他是心大还是适应能力强,总之濯枝雨没有什么想逃跑的架势,那他做什么都行。
庭檐声自诩不是个变态,只是被濯枝雨搞怕了,濯枝雨从小脾气阴晴不定,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能跑一次就能跑第二次。
第二次再跑,又是十年,还是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