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愕地呆在原地。
直播间里出现了几道别的声音。
“我呸,一天到晚只会玩道德绑架。”
“就是多了你这种记者,网上的水才会越来越浑。”
说完,更多的鸡蛋朝着镜头前的三个人砸去。
叶舒尖叫着跑开。
这场所谓的澄清直播,彻底成了一场笑话。
过了没几天,星辰TV发布了叶舒停职的通告。
她的黑料丑闻也全被挖了出来。
我跟乔姨唏嘘说,傅砚生肯定最难过。
他的确很难过。
难过到半夜跑到我家门口抽了一晚上烟。
闷闷的咳嗽声顺着门板传进来。
7
隔天早上,我打开门的时候,他的指尖还夹着一支香烟。
他低着头一遍遍地翻着手上的资料。
烟灰落在那些已经泛黄了的纸张上,又被傅砚生颤抖的手慢慢拂去。
他没有抬头。
我也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之后。
他抬头看着我,原本清亮的嗓音已经哑到只能用气音说话。
“乔方榆,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从前过得这样苦。”
“乔方榆,你是不是永远不会原谅我了?”
我平静地关上了门。
再也不见面,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了。
网上的热点永远是一茬接一茬。
我的事情很快被别的新闻盖了过去。
可那一家人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野兽牢牢咬住了我。
既然假面已经被揭开,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
他们找上了我家,没日没夜的敲门。
我报警了。
警察来之后,他们躺在地上撒泼。
“她是我女儿,她有义务要给我们养老的!”
见我没声音,他们又说:“实在不行,你给一笔钱我们,我们保证再也不来找你。”
我笑了出来,跟他们说了第一句话,“你们的宝贝儿子呢?你们后来不是生了一个吗?两个都去哪里了?”
他们看我的眼神变得怨毒起来。
我笑得更畅快了,“我差点忘了,大的那个高考结束后,飙车死了。”
“小的,听网上说,他十三岁就进了少管所了?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我妈跳起来,眼珠瞪得要从眼眶里脱出来。
“贱人!给你脸了是不是?他是你弟弟,他出来了你也要帮他的!”
说着说着,他的眼睛里升起了一股贪欲,他打量着我身后的房子。
“你这个房子以后就给你弟弟做婚房。”
“你断了一条腿,以后也不好找男人,让你弟弟给你养老。”
我像看垃圾一样看着这个女人。
她被我眼睛里的鄙夷刺激到了,冲过来要打我。
她是真的老了。
以前能一下扇得我脸红肿的巴掌可以被我狠狠挥开。
我反手扇了她两巴掌,又狠狠踹了一脚她的肚子。
她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嚎。
“警察同志,拘留她,她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