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其实你跳下诛仙台的时候，我那时候想，你也就待个几天，然后就会回来跟我在一起。可是我等了好几天，你都没有动静，倒霉芸说如果我跟她成婚，你肯定会坐不住回来的。可你怎么那么傻？遇到危险的话，你只要喊我一声焕郎我就会过去找你，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他们欺负你。还是说，你心里已经没有我了吗？」

「我知道你怪我跟倒霉芸有孩子，可我没办法，这是最快渡劫的方法，我太想你，太想见到你，我根本就不喜欢她，更对她一点想法都没有，她也是一样的，只把我当成一起渡劫的伙伴而已！可我作为孩子的父亲，要尽到责任，孩子是无辜的。」

「你第一次死去的那个画面，在我脑海里回放了无数遍，一百万年，我从未忘记过。我以为给你一半修为你就能活下去，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说气话?ü?，如果那个时候你对我仍有一丝留恋，都不会等死。」

他仍哭着，颤抖着。

「阿瑾，你把我带走，好不好？」

我的脸也被泪水打湿。

「焕郎，我们回不去了。」

江焕骤然回头。

我早已淹没在黑夜。

14

「你真舍得杀江焕？」

前天帝问我。

「为什么不舍得？」

他指了指我胸前别的白花。

「这是江焕往你墓前放的，你是不是心里还有他？」

「我只是不想忘了我的来时路，这朵花不是纪念而是祭奠，祭奠我的年少无知。」

前天帝只是笑笑。

「如果你下不了手, 我可以帮你。」

「你放心, 我一定亲手杀了他。」

弹幕跟我的现实进程有延迟。

所以他们通报给萧芸芸时。

我的兵马早已攻上天庭。

打了他们措手不及。

萧芸芸和她弱小的儿子根本就扛不住。

就当我即将杀了他们时。

江焕赶了过来。

为她挡了这一剑。

「是我欠你们这些人的，跟她与孩子无关。」

看吧。

不舍得的另有其人。

我挡着面容。

江焕没认出我。

只觉得我和他们都是自己的手下败将来寻仇。

直到看到我胸前的白花。

「阿瑾？是你吗？」

他瞬间红了眼眶，不顾我的剑插得越来越深, 一步一步走向我。

「阿瑾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的全部修为？我的天帝之位？还是我的命？」

我不想与他相认。

「你认错人了, 陈阿瑾早就死了。」

他苦笑：「我知道你恨我, 我只有一个请求，放过萧芸芸和孩子们，我任你处置。」

到头来。

他其实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她的孩子是孩子，你和陈阿瑾的就不是了吗？」

前天帝幽幽地说。

江焕显然不知道这件事。

「我和阿瑾……有孩子？是那次吗？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孩子在哪？」

他神情飘忽。

腿也软到站不住, 扶着剑跪在我面前。

「萧芸芸的女儿刨了陈阿瑾的腹，未成形的孩子被血淋淋挑死, 陈阿瑾也因此而死, 所以江焕, 一命换一命，她们必须死！」

我挡住前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