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对话一出,殿下的大臣们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狗奴才!给朕查明白了!如今朕的臣子都在这看着!今日此事不能水落石出,就都给朕站到查出来为止!”
那一脚踢在了何忠的臀上。
“喳!”
何忠扶着帽檐,捂着臀踉跄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带来了一个绣坊的宫女,走进了殿里。
那宫女已经吓的瑟瑟发抖,这金銮殿可并非谁人都能进,如今看到这样的场面,腿都软的跪在地上起不来了。
“回…回陛下,奴婢是绣坊的秀女采星…这个月只有…只有岐阳宫里有要过如意缎绣作衣裙…”
岐阳宫…
此时身边的穆彦宗额角渗出了些许细汗,心中隐隐又些不好的预感。
“回陛下,岐阳宫是倩嫔娘娘在住…”
何忠小声说着。
“叫她过来。”
众人看着天子的眸中戾气颇深,清冷凉薄。
殿内已无人敢随意说话,弥漫着即将燃起的无名硝烟,周遭静得出奇。
此时的岐阳宫里。
芊芊玉手一巴掌扇在脸上,啪的一声,便落了红。
“你这个废物!本宫不是让你淹死她后想办法把尸体给扔出宫去吗?!”
“娘娘息怒,奴才真的把她捞上来扔出宫去了,奴才哪儿敢骗娘娘啊!谁知…谁知今日那乳娘又出现在南湖里…奴才…奴才实在不知啊!”
跪在地上面色苍白的太监哭丧着脸不敢多说一句话。
突然间,她转过头,深陷的眼珠恶狠狠的瞪着那太监,抓着他的衣领摇晃着。
“你是不是骗我!你是不是跟那周遥清是一伙的!你不是说昨晚听见陛下说找到那乳娘了吗?不是说安排在偏殿了吗?”
“回娘娘,奴才昨日真的听的真真切切啊!奴才一直拿娘娘马首是瞻,怎可能骗娘娘!”
再看那太监,纤瘦细长,面容稚嫩,正是小福子。
扶着圆桌的女子两眼呆滞,双唇紧闭,嘴里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
穆挽秋踉跄着往后退,昨日她虽亲自去到南湖,看着被打捞上来的死尸像是乳娘的模样,但是面部太过浮肿认得并不清晰,她只是嫌弃的摆摆手,让小福子赶紧处理掉。
可人明明已经死了…自己的衣角怎会在那人手上?
小福子是她安插在长极殿的细作,跟了她许多年,断然不敢违抗她的命令。
难道…
此时,宫门被强行推开,刺眼的阳光照进殿中,门口俨然站着何公公与几名带刀侍卫。
只见何公公冷冷的说道: ? “倩嫔娘娘,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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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欺君之罪?罪不容诛
金銮殿中。
女子扑通一声跪下,眼底强压着慌张。
龙座上的李靖翌此时双眸如锋利的刀刃,紧紧的盯着她。
“朕想听听爱妃作何解释?”
穆挽秋心尖一颤,连忙挤出些许笑容说道:“陛下!臣妾…臣妾昨夜身子不适,便早早歇息了,臣妾是让绣坊的人为臣妾做了几匹如意缎绣…但臣妾确实不知此事啊…”
她拿着丝帕抹着眼泪,那娇弱的样子倒是装的极好。
旁边的贴身婢女墨香看准眼色,立马用膝盖向前匍匐,在地上磕起了头。
“回陛下,昨日娘娘的确是早早歇息了并未出宫门,岐阳宫上下都能为娘娘证明…”
此话一出,身边有几个臣子开始进言。
“陛下,娘娘向来宽和待人,又受尽圣恩,定是不会做这样的事!”
“是啊,陛下,仅凭如意锦缎也不能治娘娘的罪啊!”
此起彼伏,皆是有意而为之。
墙倒众人推,朝廷之上一股邪风刮的正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