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半勃,一下子硬得更厉害了。

“主人。”沉白用额头抵着他的肩窝,蹭了两下,抬头时一双清澈的狐狸眼含了点媚意。

他嗓音还带着初醒的喑哑:“您要用我么?”

“美人相邀,孤怎能不从?”封蔚然起身,将沉白翻过去,胸膛抵着他的脊背,手臂用力钳着他,掐住细韧的腰,就着那个紧致的穴口,将龟头送了进去。

“嘶疼!”沉白声音微哑,有些绵绵的,像软毛的刷子,挠得封蔚然心痒。

他刻意地,折磨式地,缓慢挤进那炙热又柔软的甬道,感受着性器一点一点劈开肠肉,被内壁一边抗拒、一边包裹。

饶是昨天做了三次,做得那么狠,沉白也已经彻底恢复,包括被肏到松软柔顺的穴道,也紧致如初,清理干净。

他疼得狠,窝在封蔚然怀里,肩背细细地颤抖着,仍是努力放松自己,去接纳刑罚一般的性爱。

封蔚然也不太好受,硬得发涨,挤得格外疼,可沉白痛苦颤抖的时候,他又感受到了折磨与驯服的快乐。

他怕沉白撕裂流血,因此格外慢,研磨着,冲撞着,像照顾一件精美的瓷器。

可他又那么凶狠,毫不掩饰内心的暴虐。

一场慢腾腾的进入,一直到封蔚然的欲望悉数没入沉白臀缝,被完整、彻底地包裹为止。

两个人都满头大汗。

“我真的很想,把你弄碎。”

话音一落,封蔚然猛地抽出,又猛地撞进去,只蹭着沉白最敏感的那一处,让他痛呼,又渐渐转成动情的呻吟。

痛感与快感,在情事里往往模糊。

最终他们都释放了,封蔚然按住沉白的手,不许他用法力:“自有下人收拾,你且省省,这是人间。”

沉白看着床上的凌乱痕迹,腾得红了脸,一片滚烫。

直到朝食之后,他才明白封蔚然所言起了什么念头。

他亲手给他换了一身织锦浴袍,玉带束腰,长发用绸带松散一束,若世家公子,几分不羁。

“走啦,带我的奴儿去看看这云州。”封蔚然轻拍一下他的脸颊,牵着他的手走出宫殿,也走出凤王府。

沉白感受到许多视线,有明处的,是王府的下人侍卫,也有暗处的,就藏在王府周边,一路跟着他们走。

庞大的王府,同样也是一个锦绣牢笼。

渐渐走到闹市区,世界就喧嚣起来,贩夫走卒,寻常百姓,熙熙攘攘地在街道上往来。

菜园子里的新鲜时蔬,山里的干鲜果品和山珍,城外云江天不亮就捞出的鱼获还在蹦哒,在街上等着售卖。

封蔚然买了两个芝麻饼,酥得掉渣,一人一个走着吃完,他又用几个铜板买了两个老大的梨,塞了一个给沉白,然后在衣角蹭了蹭,“咔咔”啃起来。

沉白捧着比他脸还大的梨,翻过来覆过去看了几番,不知道怎么下嘴。

“哈哈哈哈哈哈!”封蔚然笑得肆意畅快,在他脑门上轻轻弹了个脑瓜崩,说道,“笨狐狸。”

他拉着沉白坐到一间酒楼里,要了二楼雅间,却特意开了窗,让街上的热闹挤进来。

“这是人间。”封蔚然看着窗外说,“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感觉到,十四岁被逼得走投无路,提刀应征,沙场征战了十二年,我没白过。”

沉白跪坐在食案对面,眨了眨眼。

封蔚然将双手平摊在案上,低头看时,有些冷漠:“十二年,我夺去了不知多少人命,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不算个人。”

沉白默默将双手放在他的掌上,封蔚然顺势握住,说:“你真的要跟我么?”

“睡都睡了,王爷还想退货?”沉白变出耳朵抖了下,忽然门被叩响,那双耳朵飞快缩回去,手却仍放在封蔚然手里。

封蔚然起身顺势一带,将沉白叩进了怀里。

侍者进来,仿佛看不见一般,上了酒,摆了汤菜,大鸭梨被削皮去核切片,摆在青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