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根弦好似突然崩断。

我拼尽全力挥开那只脏手,瘫坐在地上,拿起桌上的酒遥祝江隼风,面色平静。

“江总,恭喜你,守住了白月光的清白。”

江隼风皱着眉,看着我陌生的模样十分不解。

我向来看不惯顾妙然,若是往日,我必会闹得天翻地覆,不可开交。

砸了这个场子都是常有的事。

“江书黎,你在装什么?我都说了我只把妙妙当妹妹!”

我讽刺地看着他着他嘴上还未擦掉的唇印,脖子上布满的红痕笑出了声。

而后轻轻反问。

“妹妹?”

许是被我打量的目光盯得不舒服,江隼风眉头紧皱。

“江书黎,你不要太善妒,我和妙妙的关系早已超越了家人!”

药效还在发挥作用,身体掀起的阵阵浪潮已经让我无暇再顾其他。

我支起身子,闺蜜已经在楼下等我了。

还没等我出门,江隼风叫住了我。

“等等!”

羞辱

我愕然回头,江隼风将顾妙然的手握得更紧了。

“下去顺便帮妙妙买一盒避孕药,女孩子要双重措施才保险。”

许是知道自己太过分,他又大发慈悲似的开口。

“乖,今天你也受委屈了,我会找时间和你领证,然后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来补偿你,好不好?”

我苦涩一笑,转头就走。

江隼风,你这么爱护疼惜顾妙然。

那我呢?

每次只会自己买药吃的我算什么?无名无分,连一场体面的婚礼都没有的我算什么?

硬撑到见到闺蜜的那一眼,我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再次睁眼,眼前是一片刺目的白,医院刺激的消毒水气味争先恐后地朝我鼻子里钻。

拿出手机,除了闺蜜发消息安顿我注意事项,没有一条信息。

打开朋友圈,发现顾妙然发了一条朋友圈。

“决定不走啦,因为这里有我在乎的人~”

点开图片,她还是穿着昨天的那条白衬衫趴在床上,香肩半露,露出密密麻麻的吻痕,眼神迷离。

若是有心,会发现床侧有一个熟睡的男人,

那男人是谁,不言而喻。

正愣神间,江隼风母亲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才接通。

还未反应过来,江母就如机关枪般滔滔不绝。

“你去哪了?隼风也不知道抽什么风,硬说要给你补一场婚礼,结果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还敢迟到?”

“真是好大的架子!”

我心里再也没有像之前一样感到被羞辱,只是淡淡道。

“不用了伯母,我决定和他分开了,领证办婚礼什么的也没有必要了。”

对方似乎觉得太过荒唐,傲慢的语气通过手机听筒传来。

“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怪不得这么多年来隼风对妙妙念念不忘。”

“要是当初和隼风在一起的是妙妙,恐怕我孙子都抱上两个了!”

“得了,不来也好,等隼风到时候和别人办了婚礼,你就等着后悔吧!”

我生平第一次挂断了江母的电话,攥着手机的手不住地颤抖。

孩子……

吃了这么多年的药,孩子哪能说有就有。

可能是伤心欲绝,我下意识有些反胃,忍不住干呕几声

我拔掉输液的针,起身,此刻我只想回家。

只是我没想到刚打开房门,一阵暧昧的水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