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生生世世。永远。永远。”
*
在蔺青阳的精心照料下,南般若的病情迅速好转。
“今日太阳好,出去稍微晒一会儿?”
“嗯。”
他俯身抱她,她很自然地抬手勾住他瘦硬宽阔的肩膀这些日子他在床榻上伺候她养病,搂搂抱抱都习惯了。
踏出门槛时,南般若听到几声?清脆的啾鸣。
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看见?两只翠羽黄绒的小?鸟儿扑棱着翅膀追在身后。
她面露惊喜:“你也好啦?”
小?黄鸟儿叫声?宏亮:“啾啾啾!”
她望向蔺青阳:“你把它们养得这么毛光水滑!”
他冷笑:“要?是养死了,你不得跟我急?”
南般若讪讪地笑:“……呵呵,怎么会。”
他把她抱到藤椅里,盖上薄毯子。
走出两步,回头,往她嘴里塞了一枚姜泥红枣酥。
“自己待一会儿,我去做饭。”
“你去。”
两只黄鸟在树梢盘旋了几圈,一前一后落到南般若的膝盖上。
她惊奇地睁大双眼,看它们在薄毯里跳来跳去,你啄啄我、我啄啄你。
这两只鸟被蔺青阳养得一点儿都不怕人。
“你们一定也很喜欢他吧……”
她幽幽叹了口气。
这场病后,她能清晰感觉到她和他之间的牵绊更深了。
他只离开片刻,她心口的思念已经开始抽枝发芽,连指尖都酥痒。
*
入夜,蔺青阳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些日子她病着,他寸步也不敢离开,晚间便在榻上和衣而卧。
“我是不是可以一个人睡了?”南般若悄悄对了对手指,“你都许多天没睡过安稳觉,不如你自己……”
蔺青阳斜着瞥过一眼,表情似笑非笑。
她被他看得耳朵发热,拉起被子挡住脸:“随便你随便你!你爱睡哪睡哪!”
蔺青阳低低笑开。
“怕我动你?”他道?,“就你这身子骨,我还生怕一碰就散架,哗啦落一床,那?可真成我一生阴影了。”
南般若怒:“蔺青阳!”
她坐起身,抓起枕头往他身上扔。
“我散架!我散架!”
他大笑着躲避她的攻击,从床头闹到床尾。
“悠着点儿!”他火上浇油,“当心胳膊甩掉了,我可不会给你装。”
南般若抬手掀被褥,想要?给他打?包扔下去。
一时用?力?过猛,头重脚轻,踉跄就往床外栽。
蔺青阳脸色一变,急忙飞身来救。
被褥绊在身上来不及扔开,仓促间?,他囫囵将她往怀里一裹,双双翻身滚下床榻。
帐幔缠了一圈又一圈,嗤嗤轻响着,从帐顶扯落下来。
一只大手护住她的后脑勺,她被他紧紧扣在怀里,一路翻滚,周身卷满了被褥帘幔。
好一阵地转天旋!
恍惚回过神?,两个人躺在卧房正中,缠成了一只双宫的茧。
他垫在她身下,胸膛闷震,笑得喘不过气。
“蔺青阳。”南般若语声?幽幽,“我们俩,好像一只大春卷。”
他笑得更?大声?:“哈哈哈哈!”
她嘀咕道?:“还笑,你就是个笋!”
“啊。”他挑眉觑她,“那?你就是块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