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一道铁索凌空蹿出,击中?此人手腕。

铁钩脱手,他惊叫不?好,反手取出匕首便?要强杀。

来不?及了?。

蔺青阳的身影鬼魅一般浮现在二人身后,一手一个?捏住了?头。

他的身形远比这二人高挑,在牢狱昏暗的光线下?,身穿黑色斗篷的他压迫感十足,仿佛降临狱中?的死神。

“说说吧,”蔺青阳语气平淡,“谁派你们来的?”

这二人倒吸凉气,想要强行?转身去攻,却听到自己头骨发出瘆人的嘎嘎声。

视线相对,心一横,决定自尽。

正要动,又听见蔺青阳说:“武小鱼。”

二人身躯微震。

其中?一人强声道:“你别?乱咬人,老子可不认得什么武什么鱼!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

蔺青阳低低笑开:“都是禁卫军中?的兄弟,怎说不?认识。”

蒙了面也能看出两个人的脸色瞬间难看至极。

“说吧,”蔺青阳好心道,“告诉我理由,我放你们走。”

二人命脉捏在他手里,身份也被拆穿,实在没有多少选择余地。

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沉声开口:“既然?如此,告诉阁下?也无妨。这武白鱼大统领,表面道貌岸然?,实则龌龊不?堪!”

说到最后几?个?字,此人咬牙切齿,当?真是愤恨不?已。

蔺青阳饶有兴致:“哦?”

那人深吸了?几?口气,语气厌恶、鄙夷:“搜他谋逆罪证时,在他私宅找到”缓了?缓,压抑着怒火说道,“找到饱受摧残的孩童尸骨!此等癖好,简直天地不?容!”

另外一人出声道:“此事武副统领并不?知情,都是我们兄弟二人自作主?张!”

“嗬嗬!”

铁链铛啷作响,刑架上的武白鱼猛烈挣扎起来,囚衣顿时洇出斑斑血痕。

“放屁!咳咳咳咳!”

武白鱼嘶声怒吼,血从肺腑里喷出,呛得他疯狂咳嗽。

“啊。”蔺青阳轻叹,“我明白了?。”

那人道:“阁下?既然?明白武白鱼作恶多端……”

蔺青阳打断:“所以武小鱼暗示你们,他自幼被武白鱼收养,其实忍受了?不?堪的屈辱?你二人热血上头,决定替他杀人?”

二人身躯猛然?一震。

“不?、不?是!”

“你别?胡说八道啊!”

蔺青阳发出一阵轻而低的笑声,在这处黑暗血腥的牢狱,听得人毛骨悚然?。

其中?一人咬牙道:“我们已经把动手的理由告诉你了?,你什么时候放我们走?”

蔺青阳垂眸笑。

“既然?你们相信这个?故事,那么定记得要把‘武小鱼是个?兔儿爷’这句话,告诉”

“咔嚓!”

他松开双手,两?具尸体软绵绵倒在脚下?。

“告诉阎王。”

蔺青阳没再理会地上的尸体,也没有多看武白鱼一眼?。

他转身走向南般若,牵着她往外走。

南般若忍不?住回头看。武白鱼还在激动地挣扎,刑架与铁链咣啷乱响,身上伤口崩裂,不?停地渗出血来。

蔺青阳手很重,她挣不?开他桎梏,只能踉跄跟在他身边。

她抬头看他:“他们说的这些?……”

蔺青阳面无表情:“诬陷。”

“武小鱼诬陷武白鱼?”南般若蹙眉,“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武白鱼前辈救他性命、养他长大、教他本领,手把手将?他带到今天,他却背叛他,还要诋毁他?”

蔺青阳语气平淡:“越是受过大恩,对恩人下?手越是要狠不?将?对方踩个?身败名裂,如何解释自己忘恩负义?”

南般若张了?张口,哑然?。

一股阴毒的寒意?爬上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