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的我笑得很亮，是在沈家没有过的轻松自在。

哪怕我剃了光头，正在接受化疗。

沈岸看到我的那一刻，眼角一下子湿润了。

像是终于看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

可就在他要哭出来的时候，陈朔紧随其后进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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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剃了个光头，陪我。

我以为，就冲这两个月他们在商场上针锋相对。

见面本该刀光剑影。

第10章

可他们却默契地看了我一眼，都忍住了。

他们和谐地坐在我床旁。

沈岸低声抱怨：“你怎么可以带岁岁去北极！她身子那么差！”

陈朔立刻反唇相讥：

“老子花5亿买的航空恒温服，该怎么照顾岁岁我比你清楚！你还是去好好照顾你的虞露吧！”

沈岸噎住，然后闷闷地说：“我和虞露……”

陈朔立刻打断：“我不管你和虞露怎样了，我们家岁岁不关心，不在乎，不回头！”

沈岸像是有点忍不了陈朔的直白。

转头恳求我：“岁岁，我能不能和你单独聊聊？”

我想了想，点头。

警察曾跟我说过一件事：

“你爸爸当时坠楼的老小区对面，就是沈岸家的高层房子。”

“你如果查陈年监控，或许可以问问沈岸。”

沈岸说了很多挽留的话，却没有走进我心里。

他对我伸出手，像五年前那样笑：

“岁岁，我接你回家。”

我平静地摇头：“我们已经结束了，没关系了。”

“我现在已经不是程岁了。”

话音未落，他的眼泪一滴滴砸在被子上。

沈岸哽咽着道歉：

“我从未将你当做替身……都是她乱说的……结扎的事瞒你是怕丢脸，怕你觉得我不配当一个完整的男人……”

“我对虞露只是不甘心罢了……当年被她踩到泥土里，如今看她费尽心机讨好我，觉得有趣罢了……”

说着说着，他突然发现我似乎困极了。

沈岸蓦地睁大双眼。

他本以为我会情绪失控，会骂他，会闭口不语不肯原谅。

唯独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却让他更加绝望。

他环视周围的一切，失控道：“这些我也可以给你啊！”

“我们之间还有五年感情！我哪里比不过陈朔了！”

我只觉得累。

但为了σσψ不想让他纠缠，我还是开了口：

“你听好，我只说一次。”

“正是因为有那五年

我才清楚地知道你爱我时是什么样子。”

“也正因为如此，才分外难以原谅你践踏我真心的日子。”

“我不回头。”

“你如果真想补偿我，就帮我把你家五年前的监控录像找到吧。”

沈岸微微愣住：“什么意思？”

我没有再看他，只冷冷道：

“虞露是害死我父亲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