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和虞露一样。
我没有回头。
她终于露出真面目:
“你能不能签下谅解书,原谅虞露啊?她可是你唯一的亲人,你的亲妹妹啊!”
妈妈。
此生,应该是不会再见了。
也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妈妈了。
我边走边轻笑出声,眼泪却砸在了地上。
一只温暖有力的手紧紧攥住我的手,把我拉进怀里。
陈朔的语气冷硬而坚定:
“她胡说什么呢?你才不是一个人。”
“我们领过证了。我是你一辈子的家人……不,爱人!”
我仰头看他,嘴角轻轻扬起。
泪水未干,却不再悲伤。
几天后,沈岸的律师拿着遗嘱找到我。
说沈先生早已公证,全部的财产都留给我。
保姆阿姨红着眼告诉我说,他不是因为被扎而死的。
而是在某天夜里。
一阵风起,把他胸口的平安符吹到了窗外。
那是我去千佛山一步一叩首,为他求来的护身符。
他连想都没想,追了出去。
仿佛要抓住曾经那个,还爱着他的岁岁。
十层高楼,坠落只需3秒。
足够他想起,初遇那天。
雪地上,女孩不忍看他醉倒在寒夜里。
轻轻走向他,眼里闪着光。
他笑着应了一句:
“你来咯。”
这一次,他终于追上了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