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澜听完，心头又是感动又是心疼：“主子太辛苦了，属下不能在主子身边分担”

“这段时间表现的怎么样？”

扶澜声音一卡，羞愧得无以复加，忍不住低头：“属下……”

“怎么了？”陆鸾凤挑眉，“表现得不好？”

扶澜沉默地点头。

其实他觉得自己表现得还可以，学东西特别专注，很少分神，也从不偷懒。

然而师父太过严厉，以至于扶澜经常觉得自己就是一块朽木。

陆鸾凤沉默片刻：“对弈一局，让我看看你这段时间进步了多少。”

扶澜点头：“是。”

他把黑子一颗颗捡回来放回棋盒，收敛心神，压下想跟主子说话的冲动，专注于新一轮的棋局。

于是罚跪的两个时辰就变成了对弈……虽然还是在罚跪，但因为跟陆鸾凤见了面，心神安定，全神贯注投入到了棋局之中，以至于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两个时辰就过去了。

陆鸾凤五局五胜，但是相比之前在长公主府像是朽木似的棋艺，扶澜的进步几乎堪称神速撇开容毓今后严苛的要求不谈，这样的进步放在一般人身手的确算得上是突飞猛进了。

最后一局，扶澜甚至只输了她三子。

陆鸾凤唇角扬起：“不错，果然还是父王教徒有方。”

第347章 茅塞顿开

扶澜闻言，诧异地看着她：“不错？”

主子不是在安慰他吧。

“确实不错，没必要骗你。”陆鸾凤点头，“学棋是一个枯燥漫长的过程，短短两个月你能有这么大的进步，非常难得。”

“可是……”扶澜低着头，迟疑地开口，“属下因为表现不好，账本上学艺的期限已经从三年延长到了五年零六个月。”

陆鸾凤沉默片刻，漫不经心地点头：“正常。”

正常？

扶澜越发诧异，目光微抬，眼神纠结地看着陆鸾凤，主子这话的意思是说他的确很笨吗？

不然怎么会正常？

陆鸾凤思忖着要不要给他一点希望？这整天这样纠结下去，好像一点盼头都没有了。

“刚开始学艺的时候许多东西都不太擅长，初学者犯错是正常现象，只是父王为人比较严厉，对于自己的儿子徒弟要求都比较严，一般人很难达到他让他满意的程度。”陆鸾凤淡淡一笑，“罚你也是为了让你警惕，让你有紧迫感，更好地逼出自己的潜力。等以后什么都学会了，各种本领手到擒来，那账本上的期限还不是想减多少就减多少。”

扶澜闻言，茅塞顿开。

这句话的意思是，他现在各方面本领都不太擅长，所以挨罚也是正常现象。等以后什么都会了，被罚的次数会越来越少，反而表现好的机会越来越多，账本上延长的时日就可以慢慢消除掉。

这么一想，扶澜心里顿时生出了强烈的希望，对那个遥不可及的数字也不再觉得生无可恋。

陆鸾凤淡道：“况且你真以为父王乐意把你带在身边那么久？”

扶澜：“……”好像也对。

“两个时辰到了。”陆鸾凤站起身，“起来吧。”

扶澜沉默地站起身，心头暖暖的，他猜测主子是知道他被罚跪，所以才过来陪他下棋打发时间。

“虽然父王要求比较高，但是一般他愿意指点的，都是天赋不错的，所以你不必妄自菲薄。”陆鸾凤揉了揉他的脸，“我看上的人，怎么可能是朽木？”

扶澜心里高兴，忍不住就握着陆鸾凤的手，声音低低的：“属下不在身边，主子会不会觉得不习惯？”

陆鸾凤失笑：“你是想问我有没有想你？”

扶澜脸热，低眉道：“属下不敢放肆。”

“确实不太习惯。”陆鸾凤道，听不到小影卫的心声，感觉少了很多乐趣，“所以你要早点学成归来。”

这句比蜜糖还甜。

扶澜肺腑瞬间被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