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扶澜大人……”潘大人定了定神，“你把他的舌头割了，我们还怎么审问？”

扶澜皱眉：“没了舌头就不能审问了？”

“我们倒是能审问，可他……他得说话啊。”

“你直接把罪状写下，让他签字画押。”扶澜道，“不必浪费时间。”

众人：“……”

没有这样的规矩。

历来就算是屈打成招，也要把犯人打服打怕了，让他自己认罪啊，还第一次听说可以直接让人画押的。

这已经不是屈打成招了，而是……而是明目张胆地弄虚作假吧？

“陛下已经审问得差不多了，也得到了罪证。”扶澜没打算抹黑女皇陛下的名声，所以难得耐心解释，“陆天胤的目的是利用那些少女诱惑朝中官员，长时间控制之后，可以让朝中官员为他所用，从而谋夺江山。”

刑部尚书大人震惊：“谋夺江山？”

“你没听错。”扶澜道，“他的目的是谋夺江山，但手段太过下作龌龊，竟把脏手伸到无辜少女的身上，此事红月楼老鸨已经交代清陆，那些无辜少女也证实了这一点。”

潘大人表情还算镇定。

因为他已经先一步看到了密报，密报上确实说了陆天胤密谋不轨，意图利用这些无辜女子控制朝中官员至于他的目标官员都有谁，暂时还不得而知。

但可以肯定的，一定是手握权力的中枢重臣。

“陛下方才说了，鞭子，烙铁，夹棍都可以给他轮上一遍，为什么到现在没有动手？”扶澜看向陆玄弈，“陆统领不忍心动手？”

陆玄弈沉默地看了他一眼，倒不是不忍心，只是……

“打吧。”扶澜走到烧得正旺的炉火前，拿起烧得通红的烙铁，“这种已经灭绝人性的东西，任何酷刑用在他身上都不为过。”

刑部尚书和潘大人这些年任职，各种大刑也都在犯人身上用过，可如扶澜这般云淡风轻施以酷刑的态度，却实在是少见。

陆玄弈沉默片刻，朝狱卒抬手示意。

下一刻，嗖嗖嗖抽鞭子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伴随着陆天胤的嚎叫，让人一时只能沉默。

第468章 内定的皇夫

没了舌头，陆天胤只能嗷嗷嚎叫除了遭受痛苦之外，他显然还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已经说不出口了。

他想告诉所有人，陆鸾凤不是陆氏皇族的血脉，只是太上皇那野种生下的小野种，是血统不纯的贼子，只要陆玄弈知道这个事实，一定会生出反心。

哪怕他什么都得不到，也要让陆鸾凤不得安宁。

然而他的意图已经让扶澜窥破，扶澜不会给他扰乱人心的机会，不但不让他说话，连写字的能力都不再有。

长鞭带着风声一下下挥落，很快抽破了他身上的衣衫，尖锐的剧痛席卷而来，陆天胤脸色惨白，冷汗涔涔。

嘴一张，鲜血直流。

烙铁烙在身上，正烙在一道抽破了皮肉的血痕上，皮肉烧焦的滋滋声让人胆寒，凄厉惨烈的叫声差点震破在场大人们的耳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潘大人咽了咽口水，力持镇定地站在一旁，看着那个手持烙铁的青年神色冷漠沉着，脸上不见半点情绪起伏，对陆天胤凄厉的嚎叫声也没有丝毫反应，转过身，不发一语地把烙铁扔进了冷水里。

冷水中迅速沸腾的滋滋声和升腾的雾气让人胆寒加深。

陆天胤已经疼得昏死了过去。

刑部尚书脸色发白，连狱卒都有些不忍直视。

他们不是害怕这些大刑。

作为经常跟犯人打交道的刑部尚书和牢房狱卒们，各种酷刑已经司空见惯，可是扶澜这个人就是能让他们感到遍体生寒。

“供词写好了？”扶澜转头看向刑部尚书，“意图谋反，以下犯上，残害无辜少女，手段阴毒残忍，罪不容赦。”

刑部尚书定了定神，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