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是否真心喜欢过凤瑾之？”

端木无忧一怔，随即表情冷漠：“你问这个干什么？”

“好奇。”

“好奇心害死猫。”端木无忧冷冷说道，“不过看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本宫不跟你一般见识。”

红羽正要说些什么，忽然眼皮一跳，心头顿时划过一阵不太好的预感，他来不及说什么，起身就往钦天监急掠而去。

端木无无忧眼睁睁看着他像是一阵风从眼前刮过，很快就不见了踪影，眉心微皱，转过身，若有所思地盯着他消失的方向，良久沉默。

红羽回到钦天监，焚香之后匆匆进入密室，这一进去就一直待到黑幕降临。

晚风吹动树梢，发出哗哗的声响。

红羽从密室出来之后，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步下木梯时，对面迎上几位大人不解的眼神：“小仙男大人，怎么了？”

“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红羽压下心头情绪，缓缓摇头：“没什么，虚惊一场。”

几位大人哦了一声。

红羽眉头紧锁，离开钦天监，直奔长明宫而去。

此时的长明宫内殿，云雨歇了好一会儿，扶澜抱着陆鸾凤去沐浴，洗得清清爽爽之后，穿上寝衣，回到已经换了新床褥的龙床上。

扶澜侧躺着，指节分明的五指抚着陆鸾凤灯火下越发明艳动人的脸，眼底浸润着刻骨的眷恋。

“主子累了？”扶澜有些心疼，也有些愧疚，“我是不是太粗鲁了？”

“喊我的名字吧。”陆鸾凤声音有些疲惫，“天天‘主子’、‘主子’的喊，不觉得太生分？”

扶澜迟疑片刻：“鸾凤？”

“容暖。”

“嗯，暖暖。”扶澜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特别有亲切感，忍不住多喊了几声，“暖暖，暖暖，暖暖……”

陆鸾凤眼也没睁，没什么力气地躺在床上，听着自己的名字一遍遍从他的嘴里喊出来，不由扬了扬唇。

扶澜面色微红：“我下次会注意一些，不再那么粗鲁。”

虽然那本册子他翻过来覆过去看，可到底没有实践经验，难免有些粗鲁。

陆鸾凤想说什么，可不知为何却只觉得浑身疲惫，像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似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主子？”扶澜抬眸。

陆鸾凤低低应了一声，“嗯。”

“主子很累？”

陆鸾凤声音越发低了，像是呓语：“……嗯。”

扶澜察觉到了异常，脸色渐变，声音开始不稳，“暖暖？”

陆鸾凤阖着眼，面色红润，安详得像是睡着的婴儿。

内殿忽然安静得近乎死寂。

扶澜心头划过一阵不祥的预感，蓦然起身，伸手轻拍着陆鸾凤的脸：“暖暖！”

陆鸾凤指尖细不可查地颤了一下，随即再无一点回应。

“暖暖……”扶澜脸色煞白，瞬也不瞬地盯着陆鸾凤的脸，整个人像是突然失了神一样，呆滞僵白，眼底清晰浮现惧色，“主子！”

第482章 情劫

素来浅眠的陆鸾凤，此时毫无反应。

心头被恐惧占据，扶澜试着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极度恐慌之下，他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手指都是颤抖的。

呼吸平稳。

扶澜改而执起她的手，搭上脉搏，脉象也平稳。

一口气骤然松下，扶澜心有余悸地瘫软在床上，脸色白得透彻，一时之间竟有些六神无主之感。

随即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往外走去。

红羽疾步抵达长明宫，恰好看见上值的禁军统领陆玄弈。

脚步微顿，他掩去面上所有的情绪波动，淡淡说道：“我有事求见女皇陛下。”

陆玄弈看他一眼，转头看向候在殿外的元宝：“去通传一声。”

“不必。”红羽阻止，“我自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