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你一直以来不是有个困扰没有解决？”

困扰？

陆鸾凤眯眼。

“卫扶澜打小被送入暗阁，过五关斩六将，经过重重训练，自一干影卫之中脱颖而出……你以为他真是天赋异禀？”

扶澜抿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陆鸾凤声音平静：“你什么意思？”

“你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了，是不是突然间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东陵尘唇角微挑，眉目慵懒散漫，“西齐皇子个个都是废物，唯独七公主陆鸾凤天生蛮力，性情暴躁，自小打遍天下无敌手，却偏偏输在了暗阁影卫的手里，这算不算是一种天注定的缘分？”

陆鸾凤皱眉。

“暗阁影卫习惯了各种严酷的生存环境，却在长公主府的寝宫里睡不安稳，夜间冷得打颤而不自知，于是得以顺理成章地睡到了主子的床上，然后贴身相处，一点点生出情愫……你这个主子，对影卫还真是爱护得很。”

扶澜缓缓攥紧了手，心头无端生出不安来。

东陵尘淡笑：“这一切巧合，你们就不觉得反常？”

“以前的确觉得反常，偶尔也会生出一些困惑来，只是想不通索性也就不去想了。毕竟没有答案的事情若硬要去想，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陆鸾凤端起茶盏，神色淡淡，“只是今日看来，你是要给朕一个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