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鸾凤走进殿内，转头看向扶澜：“我是不是有点喧宾夺主？”

“没有。”扶澜摇头，“我就喜欢暖暖这副威严的样子。”

陆鸾凤嗤笑，走进内殿。

瑾瑜这个孩子出生比较晚，在母亲肚子里待了十二个月，着实懒得很。

说话有点晚，走路也是……嗯，严格说起来，走路其实不算太晚，但是她不太喜欢走路，喜欢让人抱着，也是懒得很。

今日好不容易听到她主动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扶澜和陆鸾凤两人都想借着这个机会跟她交流一下。

脱了鞋，把孩子放在床上，陆鸾凤拖了张椅子过来坐下：“瑾瑜。”

小公主殿下眨了眨眼， 无辜地看着她。

“女儿真可爱。”扶澜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你要金笼子干什么？”

瑾瑜低头抠着自己的蓝色小裙子，不搭理他。

扶澜和陆鸾凤对视一眼，再一次败给了女儿。

小懒虫，明明会说话，偏偏就是不爱说。

“暖暖。”扶澜开口，“我们在炎国住上几天，离开之后带着女儿去一趟东陵？”

“去东陵干什么？”

“拜见皇兄，带瑾瑜去见一下自己的舅舅。”

“不用。”陆鸾凤拒绝，“瑾瑜还小，不想带着她到处乱跑。而且我跟皇兄现在都是一国之君，家国大事为重，不该把时间都浪费在路上。”

两个国家相距迢迢，往返并不容易，何况带着个刚一岁多的小孩，为了不让女儿舟车劳顿太累，路上肯定得注意休息。

这样一来，赶路就更慢。

在确保女儿不疲乏的前提下，至少得两三个月才能抵达东陵，一来一去就得半年。

陆鸾凤没那么多时间。

何况扶澜在他皇兄们面前年纪最小，排行也小，不由自主就会摆低自己的位置虽然这是应该的，但陆鸾凤还是不想。

所以今年就不去了。

……

晚上王后带着人过来，并端来了一盅盅炎国宫廷的特色美食。

跟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漂亮小姑娘，一袭粉色长裙纯真明俏。

“女皇陛下。”王后礼仪周正，语气温和，“这是我的女儿卫妆，也是扶澜王储的妹妹，今年十二岁了，白天跟其他贵女们一起上女学，晚上才回来。”

少女显然被事先提点过，恭恭敬敬地敛衽朝陆鸾凤和扶澜行礼：“参见女皇陛下，参见王兄。”

“不用多礼。”陆鸾凤示意王后先坐下，然后才看向少女，“卫妆？”

“是。”少女应下，声音娇脆动听，“妆容的妆。”

陆鸾凤淡淡一笑：“你长得很好看。”

卫妆闻言，显然很是高兴：“谢女皇陛下，陛下也很美。”

说着，悄悄打量着扶澜。

两年前他来的时候跟她没有过交集，卫妆觉得这个王兄很可怕，连靠近都不敢，这次见面却发现他跟之前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

他怀里还抱着个小女孩？

是王兄的女儿吗？

“一起吃吧。”陆鸾凤起身坐在桌前，从扶澜怀里接过女儿，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都是一家人，不用拘谨。”

卫妆坐在她母后身侧，间或会朝陆鸾凤怀里的小公主看上一眼，并惊艳地赞美：“小公主长得跟小仙女似的。”

扶澜动手替陆鸾凤母女布菜，分两个碟子放，女儿的小碟子单独放一旁。

扶澜边布菜，边沉默地看了一眼这个妹妹。

嘴巴挺甜，会说话。

“那个，”卫妆迟疑地开口，“王兄以后是不是就不再娶别的妻子了？”

扶澜动作一顿，瞬间皱眉。

刚说她会说话，她就乱说话。

“妆儿，胡说八道些什么？”王后连忙喝止，“王兄和女皇陛下已经成亲了，怎么会再娶别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