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眉眼间流露出的气度威压，根本是寻常这个年纪的少女不可能拥有的。

陆玄弈心头情绪翻滚，好一会儿才道：“荣王府只忠于皇上。”

“本宫知道。”陆鸾凤道，“荣王府忠于皇上，所以本宫没让荣王表态，本宫要的是你的忠诚。”

第87章 奖罚分明

陆玄弈没说话，眉眼低垂，心里正做着艰难的抉择。

他做事素来沉稳，身手不错，所以年纪轻轻就被皇帝委以重任，得以掌管大内禁军调度统领之权，这些年从未出过差错。

甚至放眼少年时期，也很少出现过让他犹豫不决的事情，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他心里比谁都清陆。

可此时他却是拿整个荣王府在赌赌陆鸾凤手里掌握了多少证据，赌她是否真的会睚眦必报，事后算账。

然而他发现自己并不敢赌陆鸾凤的心慈手软。

郊外曲水流觞诗会上发生的事情已经牵扯到了很多人，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都陷入了漩涡之中，六公主受到了惩罚，凤贵妃受牵连被降了昭仪，丞相府嫡子同样被重打五十大板皇上之怒，可见一斑。

皇上对长公主的维护，到此时已容不得任何人再去怀疑试探。

一阵茶香弥散。

陆玄弈低头沉默间，扶澜转身去取了茶叶，沏一盏茶端了过来，沉默而恭敬地递给陆鸾凤。

陆鸾凤坐在椅子上，手执茶盏安静品茗，看起来闲适而从容，半点没有着急的样子。

她也的确不需要着急。

陆玄弈考虑的时间越久，就证明他在心里反复思量着此事决定之后的各种后果，经过三思之后的抉择通常都是理智而坚定的尤其是一个本就聪明沉稳的人，在评估完各种风险之后做下的决定便不会再轻易更改。

书房里陷入一阵冗长的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