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口时,常大夫忽然又开口叫住了容灼。

“小公子,我有一事不明白。”常大夫道:“你说你要行商,既然是行商那必然是为了挣银子。恕我直言,你这药粉和药丸虽说比直接运送药材要省不少功夫,但只怕要挣银子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你这里头的大部分药丸和药粉都太常见,卖不上什么价钱不说,老百姓也未必会认这东西。”

容灼朝他一笑,“我知道。”

“哦?”常大夫闻言似乎来了兴致,问他:“那你这是为何?”

容灼想了想,朝他道:“常大夫行医,是只看能挣银子的重病,还是挣不了几个银子的小病也看?”

“那自然是一视同仁。”

“我行商也是如此。”容灼朝他一笑,并未再多解释什么,又朝他行了一礼便告辞了。

常大夫看着他的背影,琢磨了半晌他这句话,最终忍不住笑了笑。

他心想这小公子看着年纪不大,倒是挺有意思的。

当日从常大夫家离开之后,三人便各回了各家。

容灼叮嘱了段峥将今日去宋家药铺验货的结果告诉段承兴,不出意外次日他们就可以安排取货了。

回到容府后,容灼又去找了一趟容庆淮,将今日去见常大夫的事情朝他说了。

容庆淮一听他的话,便猜到了他的想法,问道:“你想从太医院拿到制药的方子?”

“也不是全部,只是比较关键的几种。”容灼道:“爹,你说此法可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