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生怕自己发出声响,心中叨念着自己的儿子,更盘算着如何应对。可是她一个人坐在小黑屋里,却怎么也等不到有人来询问自己,不禁心急如焚,而且越急越乱,从刚开始心想如何对答问话,到后来想怎么能让县令对自己从轻发落。这也就是现代常用的审讯犯人的心理战术。当一个人独自被封闭久了,很快就会迷失在自己的思维空间中,在内心的逃避和自救之中作斗争。
“哎,你看,小贤来了。”
小贤?那不就是自己的儿子吗?他被带来了?难道他们真的会对自己的宝贝儿子用刑?内心的挣扎已经让燕子婶苦不堪言,短短的一个时辰中,她的心里经过了几番激烈地思考和挣扎。
突然,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那天审问他们的古仵作,另外一个没有见过,但是膀大腰圆,留着长胡子,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模样,想必是县衙中的捕头。
古小东坐在了椅子上,那龙捕头靠着墙盯着燕子婶,燕子婶被龙捕头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
“燕子婶,我只给你一次交代实情的机会,请说。”
这个时候各种各样的结果浮现在燕子婶的眼前:自己和儿子毫发无损地回家;自己被抓住了把柄秋后问斩;自己的儿子被打得惨不忍睹锒铛入狱。
女人终究是女人,经受不住自己内心的折磨。
“我说,我说,古仵作,如果我说了能不能放了我儿子?”
“你说。”古小东只是冷冷地扔出了两个字,既没有说放,也没有说不放。
“其实,其实我真的看见了那个厉鬼,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
“你看见厉鬼扛着一车盐?”
燕子婶左顾右盼,不敢接着说下去。
“燕子婶,你要想清楚,你说的话不仅仅关系到你自己的安危。”
“我,我看他扛的不是盐,而是人。”
古小东一惊,难道伍拾当时是扛着一个人回到了山上?
“燕子婶,你看得真真切切?”
燕子婶点了点头。
“那你当日为何说你看见那怪物扛着一车盐呢?”
“因为卖盐的老王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不要说出去。我求求你,大人,放了我儿子吧。”
古小东虽然不耻这种欺诈的做法,但是为了尽快破案,也没有别的办法,其实他根本没有抓燕子婶的儿子,只是用守卫的对话和燕子婶在小黑屋的心虚作祟来让她真的认为自己的儿子被抓来。
“如果这件事属实的话,我们一定不会伤害你和你儿子的。”
看来扛着人这件事情只能问伍拾了。
古小东和龙捕头转身又回到了院子当中,看见伍拾靠在一棵大槐树上看着天上的星星,那月色铺下来好似洒了一地碎银,伍拾的脸也不像白天那样恐怖了。
“伍拾,我问你,有人看见你抢了盐车上的盐,而且劫走了一个人,可有此事?”
伍拾低下头回道:“那车上没有盐,只有一个人,后来那个人醒了,看见我就跑了。”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你为什么要劫走那个人?”
“那人光头,比你略高,我看他被绑在盐车上,所以就救了他。可是当他醒了之后,他就跑了。”
这下古小东明白得差不多了,心里暗自打定主意,交代下人好好地照顾伍拾,又独自回到了卖盐老王的屋子之中,这个时候卖盐的老王也只是略显焦躁不安,看到古小东,脸上立刻涌现出了警觉的表情,老谋深算在他这里一览无遗。
“古仵作,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天色已晚了,我……”
“老王啊,我看你今天晚上是走不了了。”
“古仵作,别开这种玩笑,小人真的是什么话都交代了。”
“好吧,既然你不肯说,我就替你说出来。那天你路过黑窝山,刚巧你车子坏掉了,而这个时候,你看见山上出现了一个妖怪,你赶忙搁下马车就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