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的?”
古小东心想,刚刚看见血水沿着塔壁流下来,当时凶手一定在作案,可是为什么凶手此刻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呢?难道他是飞走的不成?
古小东从塔的边缘向远处眺望,这更不可能,四周都是平原,就算从这里跳下去也会落到官兵的视野当中。一百多个官兵将这个皇塔重重包围,就连老鼠也跑不出去,更何况是一个人了。
这塔梯虽然十分狭长,可是每三五米就有一个站岗的,大门紧锁,进塔难,出塔更难。凶手是如何从这里出来的呢?还有地上的尸块究竟是谁的呢?先是成通判,又是这不明身份的尸块,究竟是何人下此毒手?
“哎,我说你呢,那个仵作!”
“叫我?大人,有何吩咐?”
“我姓雷。”
“雷爷。”
“你帮我看看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下面下起了人肉雨,上面却什么也没发现呢?老子进来的时候这里就连一滴血也没有,真他奶奶的见鬼了!”
“雷爷,这只有验尸之后才能知道。”
“你是哪个县衙的?”雷统领初时正眼也不看古小东一眼,此刻看这古小东,却哪里像个仵作,虽然皮肤黝黑,但是双目炯炯有神,气宇轩昂,眸子里射出慑人的光芒。雷统领暗暗赞许,这小子定不是寻常的仵作。
当然,凡是当兵的都会一些相术,上阵对敌,第一眼盯着的就是对方的眼睛,无论对方是勇敢还是怯弱,是杀气腾腾还是心地善良,从对方的眸子里都能一目了然,只有读懂对方的眼神,才能找出克敌制胜的方法。
古小东虽然不是当兵的,但是他的身上却弥漫着远远高于常人的气场。
“你叫什么?”
“小人叫古铜。”
“好吧,古铜,我安排几个手下,帮你将尸块送到邻近的县衙之中,你快去验尸,不过这尸体都成了一坨一坨的,也不知道能不能验出来。”
“这个交给小人,小人一定尽力而为。”
雷统领的手下带着古小东找了三个官兵,他们将尸块捡起来放在马鞍的口袋之中。
古小东走到塔下,又向上望去,那血水俨然还在塔壁上缓缓流淌,凶手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古小东东拼西凑,却找不到死者的头颅,唯一可以断定的是这次死者还是男人。
装好了地上的尸块,古小东带着三个官兵奔向县衙,一边走一边想,为什么每次偏偏在自己来到这里的时候才会杀人呢?难道真的那么巧?
倘若凶手因为自己才杀人,那么自己跟他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果是因为自己杀人的话,那凶手应该对他下手才是,还弄这些花里胡哨的彩排干什么?凶手挑这个时刻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他也许是想让远近闻名的仵作亲眼看见这个场景,可是就算看见这个场景,对他会有什么好处呢?
再继续推断,先是成大亮被人下毒,接着是成通判被人割下头颅扔下了塔,再接着就是这漫天飞尸。这三个事件看起来没有什么关联,但是里面一定有莫大的联系。古小东想,现在的最主要的目标不是抓住虎捕头,而是找出成通判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到了县衙,大家惊骇地看见古小东从马鞍上卸下破碎的尸块,接着在地面上放上了一个白布,并找了几个胆子大的奴才开始拼尸。
“古仵作,这是哪里?”
“这个是膀胱。”
“膀胱是什么地方?”
“老刘啊,你上次说你尿尿不舒服,疼的那里就是你的膀胱。”
“原来是这儿,哈哈。”
“古仵作,这又是哪里?”
“这是盆骨,放在屁股上面。”
就这样,大家忙活了大半天,终于将尸体拼成了一个人形,可是这个尸体却少了头颅,还少了一只手。古小东走到死者的脖颈处,看见这块撕裂的痕迹跟成通判的脖子一模一样,难道这些尸块是成通判的?忽然古小东也察觉到黏贴在尸体上的衣服碎片正是官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