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面色犹豫,她知道我已经醉了。

夏州一把抓住陆晚的手。

他的脸那么苍白,那么可怜。

“陆晚,你陪我去医院好不好,我只有妈妈一个亲人了,我不能再失去她!”

“你想陪周恒什么时候都可以陪的,等我妈去世,我决不再靠近你一步好不好。”

他像朵凋谢的白玫瑰。

陆晚伸手心疼地擦去夏州的眼泪。

“好,我陪你去!”

陆晚将我放在路边。

拉着夏州的手坐上了的士。

“周恒,你自己回去,我晚点回家。”那个曾经多晚都会送我的陆晚,又一次放弃了我,把醉酒的我丢在寒冬的冷风里。

离开

陆晚骗了我,她一夜都没有回家。

好在我也不在乎,其实她昨晚如果送我回家。

或许我会和她当面告别。

可现在我觉得,不告别挺好的。

我们之间闹过无数次分手,我无数次恐吓陆晚。

要看好我,要好好对待我,不然我就离开她回家,再也不回来了。

现在想来那些话不过是虚张声势,可当时的陆晚知道却甘之如饴。

我离开那天,北方的雪已经停了。

天气晴朗,云消雾散。

真正要走的人是不会说的,只是在一个晴朗的午后,带着一箱行李转身离开,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我上飞机前,接到了陆晚的电话。

她声音疲惫,“嘉嘉,我这几天不回去了,夏州母亲去世,我在医院陪她处理后事。”

我很平静地点头答应了。

似是惊讶于我的好脾气,陆晚向我许诺。

“你不是一直想去环球影城吗?等我办理好夏州母亲的事就陪你去。”

我客客气气拒绝了。

“不用了,人很多,万一被拍到就不好了。”

“你还在生气吗?”

我笑着回答,“真的没有陆晚。”

催我登机的广播声响起。

陆晚敏锐地听见了。

“周恒,你不在家吗?你在机场做什么?”

我笑笑没有回答。

“再见,陆晚,我们分手吧。”

说完挂断电话,将她的号码拉黑。

迎着阳光踏上那班离开的飞机,一次也没有回头。

陆晚急冲冲从医院赶往机场,手机那头传来的永远是无法接通。

机场没有找到他的周恒。

她拜托他们共同好友给周恒打电话。

可千篇一律传来的都是关机。

她像个失魂落魄的醉鬼一样游荡在机场。

最后被安保人员驱赶离开。

回到家,这个往日被周恒精心装扮好的家变得空空荡荡。

那些自己从不在意的小装饰全部消失不见。

只留下一堆冰冷的手表领带。

她无比清楚认识到,周恒走了。

什么也没带走。

她走到客厅,客厅的桌子上的钻戒闪烁着细小的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