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签合同的时候拿着保温袋给她送了饭,也是好胜心。
是为了不被谢星沉比下去。
楼阮默默叹了日气。
谢少除了仪式感很强,好胜心也真的好强。
她走在后面想得认真,完全没发现前面的人已经停下了。
“啪”
楼阮直冲冲撞了个正着。
她低低“嗷”了声,抬起手想去捂额头,但没想到一个人已经先一步按住了她的额头。
谢宴礼垂着眼睛,漆黑精致的眉蹙着,指腹落在她额间被撞到的地方,“到了,你想什么呢?”
落在额间的手指微凉,冰冰凉凉落在她被撞到的地方,正好。
他的声音就从上方落下来,感觉很近。
楼阮下意识地抬起手,手指轻触到他的手,又触电一般收了回去,“……在想事情,没注意。”
谢宴礼见她想自已按,收回了手,他打开手边的门,“进来,我这儿有冰块。”
她本来也是要跟着他去看看他的房间的。
楼阮捂着额头,默默跟了进去。
谢宴礼的房间和她那间是差不多的格局,只不过正好是对立的。
色调依旧是简单的灰黑白。
灯器都是简约的银色。
床和里面的办公区被隔开,手边一侧整个都做成了通天书架。
角落摆放着一个小小的爬梯。
楼阮捂着额头抬起眼睛看了一眼,书架上的书大多都是外文原著,有英文有俄文,还有她看不懂的。
中文书好像比较少。
谢宴礼走向里面的小冰箱跟前,他垂着眼睛打开小冰箱,“随便坐。”
楼阮:“……”
她默默看了一眼,他这个屋子,除了办公桌前那把椅子,就没有别的椅子了。
她随便坐哪里,不是只有那个地方吗。
她只能捂着脑袋往里面走,随便开日道,“好多书。”
谢宴礼拿了点冰块出来,随意道,“嗯,你可以随便看。”
楼阮已经走到了他的办公桌跟前,这人好像有什么强迫症,办公桌也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
没有一张纸是随意摆放在外面的。
她实在有些惭愧,她每次画画的时候,桌子都会被弄得有些乱七八糟。
她绕过去,在他办公桌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目光落在了桌子一角。
桌子一角整整齐齐摆放着几本书,全是关于美术的。
她有些惊奇地看着,没有伸手去拿,“你还看美术相关的?”
谢宴礼走了过来,手上托着一个小小的冰袋,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先是道,“抬头。”
楼阮慢吞吞抬起头,伸手就要去接他手上的冰袋,“其实没那么严重,不用冰敷也行,等会儿就好了。”
谢宴礼没听她的,他站在她面前,看着她额间被撞红的地方,垂着眼睛把手上的冰袋按了下去。
“嘶…”楼阮忍不住出声。
谢宴礼就像没听见似的,他转头看向办公桌一角的那几本书,“嗯,看。”
楼阮额头贴着冰袋,被冰得神清气爽,已经快要忘记自已刚刚的问题了,她睁开眼睛,有些迷茫地仰头看他,“看什么?”
谢宴礼托着冰袋,垂眼睨着她,“美术书。”
楼阮“哦”了声,像是有些高兴,“你涉猎挺广。”
谢宴礼懒懒散散地点头,“也还行。”
顿了一下,他又看向了那几本书,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那几本是我大学选修的内容,就是在你们学院上的。”
说到这里,他微微松开了手,冰敷差不多了。
楼阮的额头上多了几分水汽,有水珠顺着她的额头往下滚。
有只修长的手伸出,从桌角的黑色餐巾纸盒中抽出了两张纸,将它们帖在了她额头的水珠上。
水珠洇湿了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