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我冲赵子洲呵斥道:“跪下。”

赵子洲倔强地站在那里:“阿姐!”

这一声阿姐里的委屈让我瞬间心痛如绞。

闭了闭眼,我转身冲宴楠州扑通一声跪下:“是臣妾没有教好弟弟,愿承担一切责罚。”

赵子洲眼眶瞬间红了,过来拉我:“宴楠州你可还记得当初上我赵家求娶时说的话,你说你永远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

“现在你如此对我阿姐,我赵家即便拼个鱼死网破也定让你付出代价!”

我心惊肉跳,狠狠一耳光甩在赵子洲脸上。

“满口妄言,赵子洲,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你给我滚!”

赵子洲也懵了,眼神一瞬间变得茫然无措。

我的手颤抖着,心尖更是如滚水浇注。

好半晌,他抹了把脸,默不作声地扭头就往外走去。

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我痛苦地闭上了眼。

直到看不见他,我才转身面向宴楠州,一字一句。

“臣妾有罪,从今日起,自请禁足于王府,再不踏出半步。”

第9章

宴王府,书房。

宴楠州独自坐在其中,手上的书已经足足半个时辰没有翻页。

他现在思绪十分烦乱,脑海中不知为何总会出现赵清月那双通红绝望的眼。

宴楠州摇头挥散那张脸,拿出刻刀和木料。

他的心乱了。

他需要一心一意的雕刻来让自己平静。

很快,一个小小的人偶木雕在他手中成型。

宴楠州刚松了口气,却又突然动作一顿,死死盯着那木雕的脸。

这小东西,怎会与赵清月长得一模一样……

月上中天。

我坐在院中看着那月亮发呆。

云曦突然禀告:“王妃,王爷今日来了这里两回,可每次都是在院门口站了半晌,又转身走了。”

她忧心忡忡:“您说,王爷这是要干什么?”

我蹙了蹙眉,随即淡淡道:“不用管他。”

只要我还在王府,只要他心里还有柳初雨,就不会对赵家出手。

云曦点了点头:“奴婢知道了,外面冷,奴婢去给您拿件披风。”

云曦一离开,院中又安静下来。

可我却突然莫名不安,心跳也变快了。

刚要起身回房,就在这时,鼻尖传来突然一阵异香。

手脚开始发软,终于,我重重坠倒在地。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看见之前进府的那个年轻太医冲我走来。

……

我再次醒来时,已在悬崖之上,耳边风声呼啸。

我动了动,发现自己的手被反绑着,身边围了一圈黑衣人。

我转头四下查看,却刚发现柳初雨也在一旁挣扎着。

“初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初雨神色慌乱地冲我摇头,眼中也尽是茫然。

突然有个人走到我面前蹲下,我下意识抓起一块石头握在手中。

他脸上满是刀疤,一双阴鸷眼眸打量着我。

我莫名觉得这人眼熟,仔细辨认着,脑海里倏地闪过一张脸。1

“孔从钰?”

他阴恻恻一笑:“王妃好记性!”

那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莫名渗人。

听见他的话,我心下一沉,暗道今日怕是凶多吉少。

孔从钰是前任户部尚书之子,仗着自己老爹的权势可谓欺男霸女,无恶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