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焦急的唤了一声:“先生,你去哪儿?”
裴与渊在这里跟她共度二人世界的机会可遇不可求,现在他的态度忽然冷下来,万一就此厌倦了她,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田甜匆忙起身,披散着长发追了过去,可裴与渊头也不回,竟是径直走过落地窗去了阳台。
夜色深沉,外面只有一轮冷月。
裴与渊刚跟田甜厮混完,骤然换到这样冷清的环境当中,立刻不适应的蹙了眉心,然后他轻车熟路的一旁茶几上取过烟盒和打火机,点燃后深吸了一口。
尼古丁成功舒缓了他的心情。
田甜故意靠在落地窗边发出动静,见裴与渊分明听见了,但却丝毫没有要回头的意思,不禁面露愤恨。
不过极其短暂的沉默过后,她还是摆出笑脸,放柔身段,主动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
“先生,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她将面颊紧贴到裴与渊脊背上,故意放柔嗓音示弱道,“对不起,是我给你添麻烦了,可我是太爱你了才会这么做,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
这样的态度成功取悦了裴与渊,他刚因为被催促而产生的不耐登时被田甜的柔情蜜意冲淡,放缓话音道:“没有,我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回去吧。”
不知怎的,当田甜开始向他索要名分的那一刻,她在他眼里便变得俗不可耐起来了。
田甜见他像是要松口,哪里会放弃唾手可得的机会,她收紧环在他腰间的双手,指尖顺着他浴袍的衣带往里摸去,轻车熟路的施展起了挑逗的手段。
裴与渊夹着香烟的那只手忽得一滞,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第10章
他脊背瞬间挺的笔直,像是试图抵抗外界的诱惑,但还不等把这支烟抽完,他就禁不住挑逗,将烟匆匆掐灭丢进了烟灰缸。
下一秒,他毫无征兆的转过身,直接将田甜打横抱起,在她故作羞涩的娇笑声中回到了卧室里。
两人的嬉闹声在大床上响了很久,直到后半夜都不曾停歇。
翌日上午,田父田母在别墅里享够了新鲜,到底还是忍不住折腾起了新花样。
他们见裴与渊和田甜连卧室门都不出,饮食都由刘姨送到门外,有样学样的使唤起她来。
刘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气吞声的答应了下来,可田父田母得逞了这一次,很快就真的以这个家的主人自居起来,仗着裴与渊成日里只顾着跟田甜厮混,开始在别墅里大耍威风。
田父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将脚搭在沙发上蹭了蹭,又打了个哈欠道:“天天就吃那几个菜,都腻味死了。”
田母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起,也跟着抱怨道:“唉,难怪有些人只能当一辈子保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她见刘姨置若罔闻,听到这样的话也照样在擦拭侧边柜上的摆件,登时气不打一处来的拔高嗓门道:“喊你呢!听见了么?天天就知道做那几个菜,该不会是以为我们两口子好敷衍吧?”
刘姨再也没办法避开他们,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食谱都是太太在的时候定下来的,现在她不在家,裴先生也没说要改,所以我还是按规矩来的。”
温凉在家时,把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因此哪怕她在医院里,家里也没出什么乱子。
田母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恶狠狠的瞪了刘姨一眼:“少拿裴总和太太说事,现在裴总是我女婿了,我女儿当上裴太太也就是迟早的事,她可没定过什么食谱,以后菜单照我们说的来。”
“可是”刘姨刚想说这事得听裴总的,就被田父颐指气使的打断道,“没有什么可是,谁爱吃那些没油水的菜,我们今天中午要吃满汉全席,你赶紧准备去。”
他大手一挥,仿佛这是什么说做马上就能做到的事一样。
刘姨在裴家工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离谱的要求,马上反驳道:“这根本不可能,满汉全席加起来一大桌,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做的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