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单是把她跟死这个字联系在一起,就让他觉得难以接受到了呼吸困难的地步,一颗心更是像被人用力攥住了似的煎熬。
工作人员见他说话时身形微微一晃,随时有晕过去的可能,哪里还敢刺激他,当即小心翼翼的向他解释起记录里的内容。
“裴先生,请你节哀,你太太温凉已于一周前死于安眠药注射过量引起的心脏骤停,并且在三天前经过家属同意被转去了殡仪馆,现在后事应该已经办完了,你也应该试着接受现实了。”
言外之意就是怀疑裴与渊是因为无法接受现实,所以才会跑来医院闹着要接太太回去,殊不知真相比这残忍多了。
裴与渊对温凉在医院里发生的一切全都毫不知情,他险些眼前一黑,直接昏倒在地,但为了验证真相,还是扶着桌面坚持站稳了。
工作人员担心他会晕倒在这里,连忙提议道:“裴先生,不如你先上楼去休息一会儿?”
“没这个必要,你只要告诉我,温凉她被送去哪家殡仪馆就够了。”
裴与渊等稍稍缓过来些许,便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医院,直接驾车往殡仪馆方向去了。
他一路上将车开的风驰电掣,闯了不知道多少个红灯,但这些再也不重要了。
裴与渊大步流星的冲进殡仪馆办公室,直接抓住负责人的衣领质问:“是谁允许你们火化温凉的?我是她的丈夫,你们怎么敢在没有家属同意的情况下做这种主?!”
负责人起初还以为他是来闹事的,等听清楚了他话里的名字,恍然大悟道:“你是温小姐的丈夫,裴与渊裴先生吧?”
裴与渊咬牙切齿的回答:“是我!”
他多希望能听到负责人说一句他们搞错了,可对方却只是用跟医院里护士一样的意外语气反问道:“你不是已经同意殡仪馆的火化申请了么?我们这里有录音的。”
说着,他摸出手机打开了一段录音。
下一秒,属于田甜的声音从负责人手机里传了出来。
“温凉死了就死了吧,你们用不着特意告诉我们一声,裴与渊他洗澡去了,我是他的未婚妻,至于温凉的事,他不想听,我也不想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