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琛冲了个澡出来穿戴好时,助理的车也到了停车场,他没再看床上赤身裸体的女人一眼,径直开门走了出去。
刚上车,就听见助理连珠炮般的声音:“这姓秦的真狗,我刚电话里跟他软磨硬泡半天也没套出来那女的信息,只说是那是他们新来的服务生叫小百合,我呸,糊弄谁呢!”
高逸思,贺琛大学学弟,在贺琛上学创业时就跟着他了,一起历经了创业、破产,又东山再起,堪称元老级的元老,私底下只有二人时,他说话一向没有顾忌。
“我只是让你去打个招呼表个态,没让你做多余的事情。”
秦建的家底不太干净,与他牵扯太深并不好,但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贺琛淡淡睨了他一眼,拿起车上的平板开始看工作邮件。
高逸思“害”了一声,“我没提他们给你下药的事,这点轻重我还是知道的,就是那个女人,咱们把身份底细弄清楚了,万一之后出什么事也好及时应对啊。”
他从后视镜里悄摸看贺琛脸色,见他只沉默地滑动着屏幕,一副不想多搭理自己的模样。
高逸思越想越气不过,又把秦建骂了一通,这才不解气地发动了车子。
出地库的旋转通道上,高逸思快速跟贺琛确认了一遍当日行程,说到晚上,他顿了一下,“对了,昨晚太太联系我,说打你电话没接。”
太太是指贺琛的老婆姜明月,去年年末两人奉子成婚,上个月姜明月顺利生下一名健康的女婴,现在在榕城一家高级月子中心做产后护理。
贺琛问:“什么事?”
“她爸妈过几天要回云城了,说想一家人一起吃顿饭,豪利地产方总那边一早就联系我说今晚饭局改期,时间正好空出来,没问题的话我到时候送你过去?”
车子终于从地下车库开了出来,乍现的天光在贺琛脸上打出边界明显的光影,提起姜明月,他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昨晚在外人眼前的温柔情深都是幻觉。
过了片刻,高逸思才听见他冷淡的声音。
“不去,安排别的工作顶上空缺。”
高逸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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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秋按赵家辉的信息指路,走到了会所的偏门,赵家辉正靠在一辆面包车前抽烟,见她出来连忙把烟扔地上踩熄,殷勤地上前来扶。
“秋儿来,辛苦了辛苦了!多亏了你,我真的拿到了那十万!”
“……”贺秋五味杂陈,她想起自己身上的狼狈痕迹,怎么也无法与他的喜悦感同身受。
她走得慢,每跨一步腿根都在轻微打颤,那男人肏得太狠,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疼,因为一刻也不想在那间房里多呆,她草草清理了一下就出来了,此刻总感觉甬道里还有精液往下淌。
贺秋被赵家辉扶上车,悄悄夹紧了腿。
赵家辉看到了她锁骨下方露出来的一点红痕,一看就是男人咬的,被别的男人肏了一夜的老婆散发着陌生的风情,他有些控制不住的血气翻涌,但看到贺秋萎顿的神情,他还是咳嗽了一声,将遐思压了下去。
“我在这附近不远的地方租了个单间,先送你过去,我去把这十万还了,跟他们商量看看后面的钱能不能多宽限点时间,办完事就回来陪你,咱们熬过一年,回老家好好过日子。”
贺秋内心酸楚,也不接腔,只问:“这车哪来的?”
赵家辉只有辆冷藏重卡,据他说在刚欠债不久就卖了。
“我新租的,准备先跑跑同城拉货,也能赚点。我都打听好了,之前有个认识的车友准备不干了,要把车半价出手,我到时候盘下来接着跑,这里合同到期后怎么也能攒下点,到时候我都给你。”
见他真的有在付出实际行动悔改,贺秋脸色总算好了些,甚至在想他刚刚说的话,只要忍过这一年就好了。
她看着窗外,犹豫了一下才张口,“我得吃点药。”
赵家辉脱口问:“射进去了?”
随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