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儿忙不迭回礼。

“虞大人也在这挑选饰品么?”安哥儿跟虞长行回礼后深知躲不过去平添勇气走上前主动搭话。

虞长行点点头,“我想给澜意选一个饰品。”

虞澜意要过生辰,这次他人没在京城,虞长行想选好寄过去。以往虞澜意在京过生辰,虞长行都是让虞澜意自己选,他直接付钱就好了。

现在人不在,虞澜意人又不能飞回来选。虞长行在这铺子徘徊多时,有认识的哥儿看见他在这里也不搭话,安哥儿是唯一一个跟他搭话的人。

虞澜意不在京城,虞长行每月的俸禄跟府中的月例都没花多少。他没有花钱的地方,唯一喜欢的就是兵器,兵器不是每月都有心仪的。虞长行不在意这些银钱,虞澜意在时每月都要补贴一些给幼弟。

安哥儿闻言认真挑选一番,“虞大人,你看这金穗子如何?”

金穗子泛着点点光泽,太过绚丽了。

虞长行觉得很亮眼。

他想了想虞澜意的饰品好似都是这样,这个金穗子做工精美,最重要的是合了虞澜意的心思。

虞长行不太喜欢闪亮的东西,现在被安哥儿点了几句他就觉金穗子好,他点点头,“多谢你,我就要这个。”

虞长行拿了金穗子还未走,安哥儿心中骤然加快,他挑了一支素簪就福身出去,虞长行跟在他身后一块。

安哥儿拿了素簪结账,虞长行把金穗子一并拿给掌柜,“这两件一并算。”

安哥儿吃了一惊,他耳垂红了红说,“虞大人不用这样”

虞长行笑了笑,“你帮我挑选礼品,我给你买一支簪子就当是感谢,不用推辞。”

虞长行给了银子,他冲着安哥儿礼貌的颔首便离开了。安哥儿拿着手里的簪子只觉烫手,这簪子本是他看中的,现在被虞长行买下送给他,安哥儿心里对这支簪子的喜爱更上一层。他想这支簪子他会保留一辈子。

他刚一回到屋子就把簪子别在头上,脸上染上红晕,飘飘然的、做梦似的躺在床上,他心醉了好一阵,比他喝过的花蜜还要甜。

安哥儿从床上弹跳起来,把簪子握在手心里。

珍惜的放在梳妆台的柜子里,他的梳妆台上有各色的簪子,这支素簪在这些簪子里只能算平常,但因主人的偏心就独独占了一个位置,还是显眼的位置。

饰品无好坏,只看喜欢。

那日后,安哥儿晚间又开始做梦,他总是把在铺子里遇见虞长行的场景一遍一遍的去梦,梦里的他也不大胆,只敢跟虞长行说几句话,别的、巧舌如簧在虞长行面前毫无用武之地。他带着心虚又去铺子里逛了一阵,没有再遇见虞长行了。

安哥儿没看见虞长行,心中松了一口气,这口气松下去又觉失落,心里空落落的。罢了,虞大人怎地会来这里闲逛,他只是给虞澜意挑礼品时才来,要想去看他还是要去皇宫门口。

他猛地惊醒过来,脸上满是羞赧。他怎么能这么想,去皇宫等虞长行这样的事也能想出来,这还是世家风仪么,单单能说孟浪了。

安哥儿没去皇宫看虞长行,他等安信侯世子下值时去皇宫门口寻他。

安信侯世子下值后看见他还带了笑,“你怎地来了。”

安哥儿心不在焉的说,“我刚从铺子里回来,想着大哥也要下值了便想跟你一块回去。”

“好,我带你出去吃点东西,我们再回去。”安信侯世子爽朗一笑,觉得安哥儿更加亲近他这个哥哥了。

小时候安哥儿舍不得哥哥去书院还要巴巴的跟着他,长大了到底是要避嫌,又读了一些书就不像小时候那样了。

安哥儿瞧见虞长行被人簇拥着,他是天之骄子,天子宠臣到哪都有人捧着。虞长行瞧见他在,冲他礼貌颔首便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离开。

安哥儿心里有点甜,又有点酸。

他低下头怕自己把心思显露出来。

安信侯世子带他去买了小吃。

“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