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忽然陷入一片静默。
章凡宁在昏暗灯光下看他的脸,即便?是在病中,也这?样秀色可?餐。
还有昨夜里,他敞开的浴袍下,诱人的胸肌和腹肌,应该也手感极好。
可?惜昨夜她光顾着他的病,都没偷偷摸一把。
嗯,他说得没错。
应该,确实很好吃。
章凡宁试图糊弄过去:“还真把自己当炸鸡了啊。”
程迎认真反问:“那我应该是什么,烤鸭?”
章凡宁差点被自己一口口水呛到咳嗽:“少爷,咱们能不?能不?这?么语出惊人。”
程迎坚持:“那我是什么。”
章凡宁真是怕了他了,敷衍道:“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哦。”程迎勾唇,“你只爱我?”
章凡宁没反应过来:“什么?”
程迎不?说话,只是笑。
章凡宁想了想,才反应过来,这?句歌词的下一句
“我只爱你,you are my supers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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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公作美,接连几日都放晴。
气?温稍有回升,章凡宁每天都在太阳正好的时候,带着程迎在院子里晒晒
每回她都把他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乍一看还以为她在家里藏了一具打?扮很fashion的木乃伊。
因为要陪着他,她也不?能乱跑,活动范围不?会?超过半径五十米。
即便?是这?样,她也从不?感到无聊。
要么是陪着文清如?在院子里择菜聊八卦,要么是拿着洒水壶浇院子里的花,或者说自己过年吃太好了长胖了要运动,踢毽子跳绳。
程迎一边埋头在笔电上?处理?工作,一边准备打?电话交代李锐干活。
章凡宁的毽子就这?么一脚踹到他头顶上?,立得正正好。
“sorry啦!”
章凡宁心虚地赔着笑脸,摘下院子里开得最漂亮的那朵山茶花,做着拜托拜托的手势,靠近他。
取下他头顶的毽子,又把那朵山茶轻轻别在他的帽檐里。
“美丽的公主,给你赔礼道歉。”
说完,章凡宁还拿着毽子弯腰行了个绅士礼。
隔着口罩,程迎都闻见?,她的手臂从眼前划过,带着一股淡淡的柑橘香气?。
低头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给自己看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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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正月结束,程迎的病终于彻底好全。
先前的病弱公子哥,摇身一变,又成了加班成性的工作狂。
章凡宁的工作地点重新搬回了办公楼,再次过上?到点打?卡上?下班的日子。
某天下班,又路过办公楼前的那棵雪松,章凡宁记起?之前的事,故意指着那棵雪松说:“少爷,看,大蘑菇。”
程迎斜她一眼:“章凡宁,你饿了是不?是。”
“对啊,你怎么知道啊少爷。”章凡宁下班就开心,“如?果?有人能请我吃饭就好咯。”
“还真有个饭局。”程迎抬手腕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两小时后,在市中心的新湾酒店,去么?”
换做是以前,章凡宁可?能还会?拒绝。
但是现在,整个正月,她都被困在云朵农场给程迎当牛做马,一次都没出去过,早觉得自己快要变成山顶洞人了。
如?今能够免费去市中心纸醉金迷消费一把,她当然是立即一口答应下来。
至于这?个饭局是个什么样的饭局,都有些什么人,是什么性质,跟着他去这?个饭局合不?合适,那就不?是她要考虑的问题了。
反正是他邀请她的,有问题也是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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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迎说就是个普通饭局,不?用特意打?扮,但章凡宁上?班只顾着保暖,穿得很丑,怕影响不?好,还是特意回家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