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要她来安放的。他在餐桌上讲他的工作,讲他的成绩,其实是在抖他的狮子鬃毛,但一不小心就会暴露他的软肋。念萁不会扒开他的鬃毛点他的痒痒肉,她只是很柔弱地叹她的哀愁。
马骁继续说:“有个小姑娘是个很神气的女生,长得很漂亮,就是有点傲气,成绩很好,托福考了六百多。”看看念萁的脸色,朝她摇摇手指说:“小杨老师,成绩好不能说明一切,你有七个A就算比我大,但我们不是打‘大怪路子’,爱司多了没有用的。”
念萁笑得差点把饭喷出来,说:“我知道我知道,你看过《魔戒》没有?最后人皇阿拉贡向四个哈比兹行礼,全刚铎的人都向这四个小矮人跪下,四个矮人虽然矮,但齐簇簇的站着比人类高多了,很好看。”
马骁听不懂了,问:“怎样?”
“那就是一把四个小三子啊,是炸弹啊。”念萁一本正经地说:“所以虽然阿拉贡是KING,阿尔雯是QING,干豆腐和萨茹曼是大小怪,但‘有对不怕小’,单个的爱司如何是一把炸弹的对手?”
“小杨老师,我以前没发现你是这么具有搞笑天赋,你是不是常上联众打红心大战?”马骁说。
“我有待你发掘的优点和长处还有很多,只不过埋得很深,你没发现。”念萁虎着脸说。
马骁说:“要不要吃完饭我们来发掘一下?”
念萁红了脸啐道:“洗碗去。”
其实他们并不是所有时间都这么有情有趣,马骁有时会在盯着电视机出神,念萁装着不知道,一边看书一边看电视,还一边管着洗衣机。马骁发了一阵儿呆,就会来吵她,问:“你到底在看哪一样?看书就别看电视,把遥控器给我。”抢了遥控器一个一个挨着换台,多半会停在体育频道,看着游泳锦标赛就会说:“我要去办张卡,一周游两次泳去,不然我的裤子都要紧了,现在皮带已经往后移了一格。你要不要去?”看了大师杯就说:“我们订个场去打网球。”
念萁摇头说:“我不会游泳,也不会打网球,你自己去吧。听说男士们在婚后体重都会上涨十公斤,恭喜你,离这个指标不远了。”
马骁瞅她一眼,“那你平时都干什么了?这个也不会那个也不玩?”
“你说呢?我现在怎样以前也怎样。”
“对了,你不是会弹古筝,你的筝呢?”
念萁苦了一下脸,“扔家里了,因为忙着和你压马路谈恋爱结婚,只上了一个班的课,现在要学,还得重新捡起。”压马路谈恋爱结婚,说得可真是好听,很像那一回子事,但两人都知道,马路是压了,但没有谈恋爱。
马骁沉默了一会儿,说:“早点睡吧。”
念萁说:“好的,等衣服洗好,我晾了就睡。”
“我去取出来。”
念萁晾好了衣服,马骁关了灯,抱着她回卧室。这一阵儿马骁在床上耐心很好,慢慢地培养起念萁的热情,前戏绵长而慵懒,让念萁挑不出任何毛病,但他的狂热却不见踪影。虽然念萁只有过马骁这一个男人,但男人对你心心念念,还是心不在焉,却是可以感觉得出来的。念萁不知道马骁心里在想些什么,但她估计和那天偶遇的景天有关。
一般人会想,一个孕妇,还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对男人有什么吸引力?那不是让所有男人都避着走的吗?但念萁已经知道马骁是个什么样的人,就知道马骁不一定放得下那母子三人。初恋情人对女人是刻骨铭心,对男人一样具有杀伤力。如果这个初恋情人还是初夜情人呢?
念萁以前没有想过马骁在她之前有过什么女人,到了哪一步,他们开始时候的不和谐,让她不会往那个方向去想。虽然念萁读书好,会编故事会说笑话,但在这种地方天真得近乎可耻,要到最近,她才会怀疑,马骁以前有过什么恋情,有过多少女友?但她永远不会开口去问,过去的就是过去了,要紧的是将来。她才是他妻子不是?照马琰的说法,老婆这个名号是仙道的神符,祭出来,是可以退散妖魔鬼怪的。
那天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