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 / 4)

鸡汤,鲜红滚烫的蟹盘上来,马骁笑呵呵地拆开捆蟹的绳子,一边吹手说烫,一边掰开蟹盖就吃。念萁轻笑说先放一放,先吃爪,再吃盖,最后吃蟹肚,这样就不烫了。马骁说没那么多讲究,我就是奔这个来的。

两人就先吃爪还是先吃盖交流着心得,马骁让念萁喝点烫过的黄酒暖胃,这时旁边一桌的一个面目模糊的中年男人过来,手里拿着一只酒杯,说老板刚才说我们的鸡汤是你们让出来的,兄弟这里谢过了,来朋友走一个?马骁忙拿起自己的酒杯说不用客气不用客气,我们两人也喝不了一整只鸡的汤,是吧,老婆?念萁好笑,说是的是的,这位先生不用客气。马骁陪那先生喝了一杯,那人又客气两句才走了。

念萁看那人的桌子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年纪极轻的女孩子,相貌颇美,虽然比不上莫言,但皮肤真是白嫩得可以掐得出水来,看样子不会超过二十岁,一身的高档衣饰,却又带着一股学生腔,但相貌又不像是这位中年男士的女儿。年轻女子眼睛不大,目光里那一股子机灵劲儿后面透着些藏起来的小心和野心,见念萁在带着客套的笑容看向她和她打招呼,便挺挺胸转开脸,不和她对视。念萁看到这个情景,心里便有数了。

马骁坐回座位,低声说:“小妹妹真水嫩。”念萁被他忽然来这么一句呛了一口酒,马骁再盛一碗汤给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不过没你气质好。”

念萁白她一眼,说:“蟹膏还不厚,黏不住你的嘴?”

马骁剥着雌蟹的盖,嗤一声说:“是你在看人家的,我不过是说出你的心声。”

念萁说:“后半句呢?”

“是我加的。”马骁一笑,往蟹盖里加上醋,一口全吃了。又说,“唔,真香。人家在拿青春赌明天,你又何不潇洒一回?”

念萁一怔,抬头看他。这两句是原是早些年曾经流行过的一首歌,原词是“我拿青春赌明天,你用真情换此生,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何不潇洒走一回。”马骁年轻的时候,正是这首歌流行的时间,他会记得这两句,一点也不奇怪,只是把原句改头换面做了修改,但里面的意思,却是两人都懂的。

马骁筷子上挟了大大的一块蟹黄送到她嘴边,她张嘴接了,马骁再用小勺舀一点姜醋放在她舌上,说:“张着嘴就像只麻雀。”

念萁合上嘴把姜醋和蟹黄都吃了,才说:“你不侮辱我两句,就不显得你有本事?”

马骁拿起酒杯说:“我们也干一个吧,庆贺一下我们有车了,虽然你不赞同,但我还是要买。你这个笨蛋,你以为就你懂生活有情趣?你说我们不买车干什么?那么远的路,你每天在路上要花三四个钟头,住校的话你肯我也不肯,我肯你也不肯,你以为你那点心思我不知道?我就要吓吓你,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当我治不了你?来,把酒喝了,黄酒活血,今晚就住镇上的链锁酒店,我已经打过电话订好房了,喝醉了都没事。”

念萁想怎么什么话都被他说去了?想了半天,回了他一句,说:“你可以买自由舰,不用分期付款,还显得你爱国。”

马骁哈哈一笑,说:“你今天就这句话有点份量。”

五四章 两般愁苦,一样心痛

其实马骁也不是一味的这么轻松无所谓,但他如果把心里的烦恼带到脸上,那念萁的压力不知又会重多少。在马骁这三十多年的生命里,没有哪一年像这一年这样过得跌宕起伏。如果画一条曲线,那是足以媲美上证指数的红红绿绿。

年初的时候认识了杨念萁,开始是觉得她平淡,可却是一个好老婆的材料,这样干净纯洁的女人如今不多了,便把她娶回了家,以为会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哪知会从蜜月起就不和顺,□像打仗,打着打着倒打到心里去了,才觉得这个女人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平淡,她的内心其实是一座活火山,随时都可以爆发。等到两人火山爆发似的爱得难分难舍,她的身体又出了问题,也许会没有孩子,而没有孩子的原因,也许就是和他频繁热烈得像打仗一样的性生活有关。

从平淡到热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