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既不钻被窝,也不打秋千了,整日捧着本簇新的书册看得那叫一个入迷。

裴越见她如此‘老实’,不禁有些纳闷郗家是靠科举发家的书香门第,虽说藏书数目不见得比得上大内,但郗则韶绝对不是那种没读过几本好书的闺秀什么书把她迷得这般神魂颠倒?

这日无事,裴越早早下了朝,换上一身常服便往凤仪宫去。

郗则韶恰好起了,由着挽星撷月服侍着净面更衣,连用膳的时刻都舍不得将书放下,执着调羹,眼睛却认真地盯着书页的内容,半天也未用完一碗燕窝粥。

少年双手环胸,倚着门框歪头看着她,默不作声。

那目光洞若观火,有着刀锋一般的锐利,宫人们顶着这颇具威慑力的目光蹑手噤声。

向来对周遭氛围有着小动物般敏锐直觉的郗则韶却浑然不查,纤细如玉的手指微微屈起,放在唇边,不时看到情节跌宕处,她还颇为入戏地咬了咬指节,试图舒缓紧张的情绪。

裴越站了许久,意识到自己不出声,这人就真的发现不了一个大活人杵在旁边,斜飞的凤目微微上扬,翻了一个不甚明显的白眼。

“咳”他故意轻咳一声,试图引起郗则韶的注意,“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