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睫羽滑落,心虚在她眼底一闪而过,快到一直注视着她的少年也没有捕捉。

她才十六岁,自认为还未做好为人母的准备,两人这般频繁的房事,成婚数月还没有动静自然是因为她使了点小手段。

江南氏族的隐秘方子,长期使用会有损身体,但她并没有准备长用,缓个一两年便好。彼时,她这位子应该也坐稳了,裴越的性子也应当摸清楚了。

纤长的玉腿盘亘在少年劲瘦的腰上,郗则韶颤抖着声线,信口胡诌,“许是我、臣妾年纪尚小,身量还未长成……”

迎上裴越若有所思的目光,郗则韶想了想,又添了一剂猛药:“臣妾在闺中时便有经验丰富的妇科圣手说,说臣妾体态苗条,若过早产子,容易、容易……”她垂了垂眼,似乎有些惧怕。

裴越收紧腰腹,缓慢而坚定地在花心深处碾过,又慢慢地抽出。神色淡淡的,斜飞的凤目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容易什么?”

“容易难产……”

郗则韶小声回道。

这话半真半假,她自小身体好,用她阿娘的话来说就是皮实得跟个猴似的,每日由她兄长陪着上蹿下跳,莫说是生病了,连一些常见的风寒咳嗽都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