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你并无关联,毕竟女儿家嫁作人妇都是要离家的。”

只不过嫁到宫里与嫁在外面想必,自然是前者让团聚变得更难。

裴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可以时常召见秦夫人入宫陪你,反正阖宫都受你管辖,谁人敢置喙。”

“不过岳父大人在扬州为官,的确是相去甚远了……”

郗则韶察觉到他似乎话中有话,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话音未落,又觉得自己这样说似乎越描越黑,有些烦恼地捏了捏眉心,“嘶怎么说呢……”

“我懂,我懂。”裴越打断她的找补,长臂一伸,将人揽进了怀里,少女馥郁的甜香在鼻端扩散,裴越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下巴放在郗则韶头顶,闷笑道:“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还怕我斥责你后宫干政不成?”

郗则韶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乖乖任他抱着,侧耳听着少年平稳的心跳声,小声道:“我怕旁人说我给你吹枕头风……”

“吹枕头风怎么了?”裴越嬉笑两声,故意对着她白嫩嫩的耳垂吹了口气,闹得郗则韶捂着耳朵抬眼瞪他,“这些个大臣勋贵们热衷于往后宫中塞人不就是为了这口枕头风么?”

郗则韶心想,其实我更害怕你乱动我爹位置,打乱了爷爷的安排。

只是此时这浓情蜜意的气氛,她便是个木头,也知道最好别提和小皇帝不太过得去的自家首辅大人。

“陛下说得是”她故意斜着眼晲他,润泽的杏子眼也染了些柔媚之态,语带揶揄,却更显娇嗔,“能吹得动枕头风,也算是臣妾的本事。”

裴越扯着唇角笑,俯身在她面颊上啄了啄:“这当然是皇后的本事。”

“皇后娘娘凤仪万千,宠冠后宫,哪是旁人忘尘可及的?”

郗则韶白了他一眼:“春华竞芳,五色凌素,琴尚在御,而新声代故!”

“莫非我除了容貌,便没有旁的优点值得称颂了?”

“韶韶的优点自然不止于此,容色只是你众多品质中最突出的一项。”裴越抵着她的额头慢悠悠道,“韶韶姿颜姝丽,已绝异于众,更何况你还精于算筹之学,若为男子,也可与那小计相程原比上一比。”

郗则韶悄悄在心中说:程原可不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