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嗣冷眼扫过春枝,唇角微动:“出去。”
春枝的手哆嗦了一下,匆匆忙忙从屋子里退了出去,如今谁敢不听献王的话呢?杀意浓浓,像是从血海里走出来的一样。
待关好了门,阮明姝将她这两日的提心吊胆全部都发泄到了沈嗣的头上,抓起手里的枕头朝他砸了过去,“深更半夜,你过来吓我做什么?”
沈嗣面无表情捡起地上的枕头,“想你了。”
阮明姝这口气忽然哽住,都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发作。
沈嗣蹙眉:“这些日子忙得脱不开身,你…在侯府过得如何?”
阮明姝:“很快活。”
其实沈嗣不问也知道。
她身边有许多他的眼线,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太对,但是
他无法控制,基因里的病态。
而且沈嗣不确定阮明姝有朝一日给他戴顶绿帽子,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那个时候,大概所有人都得死。
沈嗣找人盯着她,才能满足他可怜的安全感。而且她智商不高,长此以往也不会发现。
沈嗣垂眸,这种时候他才怀念起现代社会科技高度发达的好处,装个监控,安个定位,就能掌控所有动态。
沈嗣一边问一边把她从被子里扯进自己的怀里,强硬的将她抱在腿上,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脸看了又看,低头亲了她:“阮明姝,你想我吗?”迫嫁
阮明姝这些天辗转反侧, 心里记挂着他,不过总是七上八下,胡思乱想的多了就慌张的睡不着。
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
沈嗣回来了竟还有心思和她儿女情长。
阮明姝躲着他的眼神, 脸色涨得通红, 嘴上却很硬气:“我哪有心思想你。”她抬起颤抖的睫毛,有点气恼:“我每日都担惊受怕,睡着了还梦见禁卫军来抓我。”
沈嗣不解:“怕什么?”
阮明姝拿腿蹬了他一脚, “你自己做的好事还来问我怕什么?”
沈嗣沉思了好半晌,依然皱着眉头:“我不过进宫了几天。”
她没穿袜子,脚丫子白白软软, 恰好踹在男人的胸口,反倒被他握住了脚踝,叫她的舊shígG獨伽足底漫不经心抵在他的下腹。
阮明姝往回抽了几次也没成事,破罐破摔蹬着他, 耳朵像是被人掐过,又烫又红的:“我以为你要造反。”
害得她又是激动,又是白白提心吊胆这么久。
沈嗣忍不住笑了笑, 搭在她脚踝上的拇指往里收拢了几分,“你想当皇后?”
阮明姝被他直白点出野心,喉咙像是堵住了。
如今事情已成定局, 她想与不想又有什么用?
她不肯承认:“没有。”
阮明姝感觉她足底踩着的那块地方, 有点烫,还有点硬。她忍不住又轻轻踩了两下,男人神色镇定, 只不过眼睛暗了下去, “别踩了。”
冷淡的语气在阮明姝听来就是凶, 若不是沈嗣的表情看起来很沉,她必定要凶回去。
“你自己想当皇帝,又没本事当,现在好了,还对我泻火。”阮明姝的脚是真的很不舒服,他的腰腹何时变得这么硬邦邦的?
“谁跟你说我想当皇帝?”
“金銮殿不都被你封起来了吗?”
“嗯。阮敬辞同你说的?”
沈嗣不是很想当皇帝,他对治国没有兴趣。
他更不想成为政治斗争里的炮灰。
处死皇后的圣旨是老皇帝亲自下的,禁卫军的腰牌也是老皇帝亲手交给他的。
沈嗣摸了摸她的脸,“怎么不说话了?”
阮明姝扭过脸,还在和他置气:“你少摸我。”
沈嗣低低的笑起来:“这可不行。”
阮明姝没想到沈嗣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同她做那档子事,他松开了她的脚踝,抬手掀开床帐,灯盏的盖子湮灭了烛火,屋内顷刻暗了许多。
沈嗣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