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小公主,狗屁!那几年照顾她,看她像个废物话都说不出……烦透了!要不是图她那点程家残渣……」
裴砚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深情面具彻底崩裂,只剩惊恐狼狈。
「关掉!给我关掉!」他尖叫着扑上来抢夺手机。
顾执野的安保迅速赶到,驱散人群并全网删除直播内容。
然而掀起的风波并未平息。
真正流传开的是徐星遥得意洋洋发来的种种记录截图;裴砚如何为她挥金如土、如何贬低嘲讽我。
徐星遥的艺术世家人设也很快崩塌。
伪造背景、住裴买的豪宅、穿林送的潮服、用单身画家人设勾搭其他富家公子。
顾执野此前未针对过裴家产业。
但裴砚踩过了她的底线。
公开污蔑他、伤害他认定的人。
顾执野甚至无需出面。
顾氏法务与公关部联合发布措辞严谨、证据确凿的声明:
顾氏核心集团及所有关联企业,即刻终止与裴砚及其名下所有公司、项目的任何合作。
同时保留追究其诽谤、侵犯名誉权等法律责任的权力。
这份声明,是对裴砚家族企业的致命一击。
没过两天,裴砚的母亲来电,声音疲惫恳求:
「以沫……是我们没管教好他……看在这多年情分……」
「阿姨,」我平静打断,带着疏离,「裴家在我父母过世后的艰难期,给予过照顾,这份情我记得。」
「但是,」语气转为坚定,「这些年,我按林裴家意愿,将程家仅存的产业资源,以各种方式整合进了裴家版图。我不欠裴家,更不欠裴砚什么。」
「过去的情分,到此为止。其他的,请恕我无能为力。」
按原计划,我和顾执野启程返多伦多。
海城机场,细雨微凉。
VIP候机σσψ室入口处突然骚动。
裴砚十分狼狈地冲进来,昂贵套装沾泥带水,湿发贴在他苍白的脸上,富家公子风范荡然无存。
「以沫!程以沫!」他嘶喊着跌撞而来,脚下一滑,重重扑倒在我脚边。
他挣扎抬头,满眼绝望与最后疯狂的乞求:
「别走……求求你……别走好不好?!」
顾执野几步外冷眼看着,只有漠然的嫌弃。
周围有人掏出手机想拍这场豪门狗血。
裴砚死死抓住我的行李箱拉杆,声音嘶哑急切:
「听我解释!都是误会!」
「那录音是徐星遥偷录给你的!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
「我喝多了!是胡话!我怎么会嫌你烦?!」
「我和你结婚是真的!我是真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的!」
「对徐星遥说的混账话是我糊涂!是她下作勾引我!」
「离婚都是假的!是做戏!」
「以沫!都是阴差阳错啊!」
「是啊,」我低头,平静地看着他,「都是别人的错。」
「床是别人推你上的。」
「那些贬低我、羞辱我、拿我当累赘和笑料的话,都是鬼上身才从你这高贵嘴里说出来的。」
「裴砚,你不过是笃定了我程以沫离不开你,离不开裴家这棵树。」
「所以你肆无忌惮地轻视我、嘲笑我的脆弱,打压我的自尊心。这成了你这失败人生里,唯一能找到优越感的方式,不是吗?」
裴家掌权的是她那位能干的姐姐。
裴砚?
不过是家族的边缘人,挥霍无度的二世祖。
他此生唯一成就,大概就是曾收留并掌控了家道中落、脆弱无助的我。
「放手吧,裴砚。」声音带着疲惫的决绝。
「看在……那点早被糟蹋干净的情分上,别让结局太难堪。」
抓着拉杆的手猛地一抖,像被烫到,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