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2 / 2)

接吻的时候,都一点点刺激许柏大脑的神经连线,加重他脑海里的某些念想,既想密不透风地围拢,又想握在手心彻底融化。

这是个不理智更不光彩的想法,尤其当它落在燕周的身上,就更让许柏下意识地按捺下去。如果燕周是任何一个关联性不强的“外来者”,许柏都不至于如此谨慎。但燕周是他从小就认识的弟弟,曾在年少的时候,许柏看着燕周一点点长大,即使不够十足的亲密,许柏也自愿花费许多时间在燕周的身上,像真正的哥哥陪伴燕周左右。

红酒的醇香气息散开,如同一种蛊惑的信号,模糊了看似明细的界线。相识,相知,一点点靠近的步伐,每一次做出选择时的细微偏差,累积下来的数值不是一座天平上肉眼可辨的高与低,是无数个大大小小的篮子,每一个篮子里都有,即便是它们的主人亲自来数,也算不清总量究竟是否抵达峰值边缘。

即使他们早已抵达边缘。

日常的晨跑算是泡汤了一次

晚上燕周洗完澡,迫不及待拿起相机调试。他在许柏的卧室找到一个角度,拖来小沙发坐下,拍卧室窗外的夜景。他一直觉得许柏卧室里的窗外景色很美。

许柏拿条毛巾过来,坐床边给他擦没有完全吹干的头发。燕周拍了几张,拿起来给许柏看。

“的确比手机拍的好看很多。”

“哥,可不能把它和手机相比......”

今天燕周穿着自己的睡衣,是穿了好几年的白色短袖,原本就是宽松款式,经过洗衣机无数次翻搅后越来越走形,领口已经快比最初大一圈了。旧衣服舒适软和,燕周穿习惯了,也想不起来换新的。

毛巾扫过软塌塌的睡衣衣领,许柏低头注意到什么。

他勾开一点燕周的衣领,“这颗痣没变。”

燕周放下相机抬起头:“痣?”

指腹滑过燕周右肩膀上靠后颈位置的一颗小点,像笔尖轻轻的一戳这里位于燕周的日常视野盲区。许柏的声音低缓:“这里有一颗痣,很早以前我就看见过。”

燕周没吭声,许柏给他擦干净了头发,从床上下来和他一起坐在地毯上。

燕周难为情地看他一眼:“哥,你怎么连我身上哪里有颗痣都记得。”

许柏问:“很奇怪吗?”

“不奇怪......吧。”

許柏低頭吻燕周的肩膀,燕周捉緊他的手,兩人手指交疊,溫熱的呼吸從肩膀到後頸,慢慢攀至耳根,燕周被很輕地咬了一下耳垂,他咬住嘴唇,氣息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