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错,因为从前每到年底伍璋璃都是这般应承下去的,久而久之便也成了大理寺不成文的一个规定。

“确定昨夜大理寺除他之外再无旁人了吗?”孟砚泓又问。

向鹿鸣很是肯定的点头,“再无旁人了,昨夜下值后该走的便都走了,今早发现尸体时我还挨个盘问了一遍,确定昨夜无人在大理寺逗留。”

一直在旁边独扯袖子玩的姚静檀手指上的动作一顿,随而眨巴两下眼睛略抬眼却未说话,昨夜明明还见了向鹿鸣在大理寺后门出来。

抬眼瞧他侧脸,面色未变,姚静檀心生奇怪,想着许是自己看错了?

案前孟砚泓终于将验尸一应合上,“在大理寺中出了这样的事,虽是意外,却也不光彩,将后续处理干净,别落人口实。”

“好。”

不知是不是姚静檀眼花,就在向鹿鸣应下这一句的时候,竟显见他松了一口气似的。

“这个我且收着了,”孟砚泓自桌案前站起身,病了许久,此次残病未愈,他整个人瘦的脱了相,看起来憔悴不少,“不耽误你们两个了,我先走了。”

这话里酸意十足,一时让向鹿鸣觉得有些尴尬。

待他人影彻底不见,向鹿鸣才从神思中回过神来,想到角落里还坐了个人,便问道:“静檀,你之前说什么事要找我?”

“啊?”显然,她也分了神,忙站起身道,“是有一件事,但不大好开口。”

一想到这件事她就羞的想要抓头发,前两日偷偷去见了大姐,两姐妹说了些私房话,二皇子身上有疾,太医都治不了,加上二皇子讳疾忌医,所以自打伤了便再也没治过。也正是从与大姐见面,方知二皇子实则不是伤了腿。

一想到之前在给向鹿鸣的草药册子绘图时似见过可治此病的草,再一想他擅长用毒草一应,想着宫里的太医用的都是正统方子,若太医无法,说不定旁门左道的可解。

本来这件事也轮不到她管,可姚静檀总想着为大姐做些什么,尽管此事犯难,可若能试一试总是好的。

瞧出她一脸难色,向鹿鸣便笑了,“你我之间没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若想要我帮忙,你尽管说便是。”

姚静檀抠了手指上前两步,让他附耳过来,她紧接着在向鹿鸣耳畔低语几句,只瞧见向鹿鸣的眼珠子一点一点撑大,紧接着便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回姚静檀当真觉着脸没处搁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打听这种事总归不好,“就是我有一个朋友,伤了许多年,如今也无处可求,我便想着或许你有办法,毕竟你是懂医术的,我便来问问你......”

这会儿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向鹿鸣虽未见过她的家人,可也知道姚静檀上头有两个姐姐,再无兄弟,若说是朋友,什么朋友会说这种事,不免让他心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