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转动两下,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那向鹿鸣向大人可也问过了?他去过的地方多,见多识广,说不定会说呢。”
“早就问过了,他也不懂。”绅毅无奈道。
这回姚静檀疑惑更重,当初她听向鹿鸣说闵州话说的可地道,为何偏偏不承认自己会说呢?
难不成,是不想多事?
可向鹿鸣的为人她倒是清楚,关于大理寺的案子桩桩件件没有不上心的,他根本不是躲事的人,伍璋璃或是干得出来,可他八成是不会。
面上又凝了一重疑云,她知道自己不该这般疑神疑鬼,可她越是想忽略,便越是能想起之前大理寺门前见到那个人影来。
“对了,绅毅护卫,你可知芒州那地方,闵州人去做生意的多吗?”
“芒州?”绅毅顿了片刻,“这两个地方离的不近,闵州靠海,主要做的海货生意,芒州也靠海,自是不会有闵商往来。”
“这样......”姚静檀的心又沉了沉,又想起之前和向鹿鸣一起吃锅子时的场面,他可是拿闵商去芒州做生意的说辞解释的。
终等到了落地家门口,姚静檀同绅毅道别之后便入了府门,却未走远,而是一直杵在门口等着马车行远的声音再次出了门去。
她自牢中出来连衣裳都未来得及换,仍穿着张进宝似的那一身行头。
她四顾瞧看,确定没了绅毅的身影这才匆匆朝南街行去。
这个时辰见春楼还未开张,门口往来之人不多,姚静檀整了衣冠提了口气大步入了门去。
因之前去过袖楼,所以再来此地倒是不觉着新鲜,和袖楼差不多,只不过分男女罢了。
不在营业之时却来了位客官倒是少见,老鸨忙迎上来上下打量。
“客官您来的倒是早,我们这还未到时辰呢!”虽之前未与这老鸨打过照面,可在马车里可是听到了她的声音,也算不得陌生。
姚静檀直截了当说道:“不知道我们孟大人写给你的文书你拿到孔府去可收到银子了?”
此番暗示老鸨一听便明,原来是大理寺的人,脸上更是乐开了花,连连点头到,“托大人的福,拿了文书我就直奔孔府,孔府那头见了文书一点迟疑都未敢有,只说府里现在办着丧事,待过个三五日办完了再让我去领银子,我这一想也是,人家孔府才死了人,我就急着去要帐倒也显得不尽人情,反正有孟大人的文书,这银子到手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儿。”
老鸨这厢说的好听。
姚静檀倒是不关心此事,这些只粗浅听了一耳朵随后道:“那就最好,我们孟大人派我来查问些话,不知您可方便?”
“方便,方便,大理寺的大人问话,何时都方便,”有银子便是自家人,老鸨现在正在兴头上,高兴还来不及,自是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不知大人要问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