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子问道。

“这酒也不急着喝,今日是年初一,明日就是您的生辰了,不如我舞一剑为您加贺可好?”

反常。

今日一切都反常,不光是锦妃孟长佑,连素来讨厌这种场合的孟砚泓都跟着反常。

锦妃在席上微眯双眼,一双粉拳捏在广袖里,秀长的眉目将人盯的死死的。

手中的玉盏微晃,姚静檀瞧着似太子没有要喝这酒的意思,于是稍往后退退,给孟砚泓让出路来。

宫人呈上宝剑,孟砚泓接过,随着鼓乐之声同起。

孟砚泓身段修长,剑法虽不是顶极却也尚可,姚静檀知他年少时也曾习过几年,不过许久都不曾在人前露过,不知今天发的哪门子疯。

姚静檀独立一侧,随他如何舞,只静看地上落影,满殿中都在为他喝彩,唯有姚静檀一人观向旁处。

长剑收,众人再次鼓掌,时有夸赞之音不绝于耳,长剑收回,太子站起身来高声道:“好,砚泓,你剑法又精进了不少,这份贺礼,我很喜欢,正逢我前些日子得玉泉宝剑一柄,拿来送你如何?”

“玉泉宝剑早闻其盛名,此物太过贵重,砚泓不敢收,若太子您真的想赏,”孟砚泓一顿,目光飘向姚静檀手中的玉盏,“我偏爱桂花酿,不如太子将姚三姑娘的酒都赏了我如何?”

此言既出,锦妃整个人脸都绿了。果真他无事不会出头。

那厢孟长佑更是发慌,时不时看向锦妃,可锦妃现在正急,哪有工夫同他交递眼神。

太子心头也略有疑惑,目光不留痕迹的自姚静檀手中扫过,虽不知孟砚泓意欲何为,但知他对姚静檀的心思,二人共事多年,也算是有些默契在的,既然他开口,便应允下,“既如此,有何不可。静檀,你的桂花酿今日我是喝不成了,全给了砚泓吧。”

“谢太子殿下!”孟砚泓不肯给旁人说话的机会,又是一高声道谢,而后大步迈向姚静檀面前。

二人目光交汇,姚静檀分明瞧见他眼中没有该有的轻松皎洁,反而带了阴色的沉重。

“三哥!”孟长佑举着手中金盏站起身来,双手端前,“三哥方才舞剑当真让我大开眼界,我敬三哥一杯!”

话落,孟长佑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而后空杯朝外,杵立在原处眼望姚静檀正举在手中的玉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