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到了此处,看到的竟是这般光景。

姚江雪下意识的叹了口气。

有人自知理亏,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只忙从起身,满目的欢喜色,“太好了,二姐,你不知梁为实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有了他,爹就有救了!”

“这回来纪州就是为了寻他,二姐夫当真帮了大忙!”

原本眸色黯然的姚江雪闻言立马来了精神,“此话当真?为何?”

……

梁为实的长相与姚静檀记忆中的不大相同,印象中他要白些,也壮实些,许是这近半年的蹉跎与逃亡,生生将他磋磨成了另外一个人。

“为实哥哥,你还好吧?”见了面第一句,姚静檀按照少时的称呼唤他。

这些日子以来的风餐露宿,不仅未让他变得颓废,反而看起来更加坚毅。

从前的白面书生俨然变成了个硬朗的汉子,听到这陌生又熟悉的一声唤,好像又将他拉扯回年少时。

那时一切都还好,梁家也还在。

梁为实露出一排皓齿,“我还好,多谢桑桑你惦记。”

一句为实哥哥,一句桑桑,孟砚泓在一侧听着便觉着太阳穴突突跳的疼,这个女人,先是沈修杰,后是梁为实,好像同谁都能好声好气。除了他。

“这位是三皇子,亦是承管大理寺,”姚静檀唯有此时用得着时,才能想的起他,“我爹和梁叔叔的案子,就是由三皇子接管。”

“草民梁为实,见过三皇子!”梁为实不卑不亢,目光看向姚静檀时坦坦荡荡,见他亦是。

的确瞧着此人没有当初沈修杰那般闪烁之光,又浮又浅,倒是给孟砚泓平添了几分好感,他沉声道:“听说,有个重要的物件在你身上?”

“不错,那是家父的一本账册,上头记录了纪州知府等人如何勾结户部某些官员贪污赈灾粮,以次充好,擅自挪用平仓粮。”他一顿,“家父发现这些已经有一段时日,且暗中记录,哪知被人发现,还连累了姚大人,我愿用项上人头担保,我爹和姚大人都是冤枉的,我苟延残喘苟活到今日,就是为了将证据送到可信之人手中!”

“那账册在哪里?”孟砚泓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