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绯色,若春日桃花,明明看到她因冲撞而隐隐充的泪,她张嘴咬住自己的手背,仍然保持着最后一丝倔强。
最后孟砚泓探头,吻住她充满薄汗的掌心,继而将她手掌挪开,再一次覆盖上她的唇。
“桑桑,”姚静檀的小字从他断断续续的口吻中挤出来,他喘着粗气却能清晰的唤他,那声音略带蛊惑,“唤我的名字……”
眼前的人闭着眼,嘴微张,仍然不肯说一个字。孟砚泓扯起她的手攥在自己掌中,与她十指交扣,他闭上双眼,眼皮遮盖了他眼底透出来的失望与伤怀。心里明明知道,姚静檀在躲,在避,再没了当初想要嫁给他的念头,可他仍旧不甘心,他乐意说服自己。
许是她还在为家里的事而烦恼,给不了他一个未来。
他想再等等看吧。
一定是这样的。
姚静檀被他强而有力的抵着,直到最后因为周身抖动而被他推上云端,她仍然半个字都没讲出来。
这一场,孟砚泓虽然失望,却也痛快。
他起身退下,取了干净帕子为她擦洗,这会儿榻上的人当真已经筋疲力尽,连翻身的力气都没了。
擦洗过后,孟砚泓重新着了寝衣搂着她入睡,她面上的薄汗这个时候才消下去,他的唇印在姚静檀的额头上,吻了一脸微凉。
怀里的人呼吸变的平稳,安然入梦。
次日醒来,姚静檀身边的人早就没了影,听说他早晨出门时,还特意嘱咐了近身伺候的人不得打扰姚静檀休息。
连日长途跋涉,加上昨夜那般折腾,姚静檀便觉周身酸痛无力,下床时候身子摇摇晃晃,好在扶住了床边的长架桌才不至于摔倒。
冷静片刻,她恍惚间又想起昨夜耳鬓厮磨间孟砚泓的那番话。
想娶她的心,似乎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尽管她不回应,尽管她摆明了装傻,他却仍然不死心。
本来姚静檀给自己寻了个出路,想着待家中安定,她便离开京城,四处走走,或者是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开一间铺面,买一处宅子,在那里待上几年。等到孟砚泓对她的心思淡了,那时她便彻底的自由了。
慢慢回想着过去,孟砚泓一直对她不冷不热,许是现在对自己突然的温情,只是因为二人现在身体上的亲密,等他腻歪够了,说不定就会去寻下一个女子。
她的算盘一直是这样打的。
……
接连几日,姚静檀都不曾见过孟砚泓,他这些天一直在宫里,不曾出来过。
对比,姚静檀知道,他是在为父亲的事情奔走。她很感激。
不管他以什么心态,什么目的,总归是在她绝望的时候拉了她一把。
时光一晃,近一个月过去,无论是宫中还是大狱中皆没了任何新消息传出来。
而孟砚泓亦是未曾露面,姚静檀的心每日都在敲锣打鼓中度过。
实则她不知情的事,留在纪州的柳青叶果真派上了用场,似鬼一般的身手潜入纪州知府的府邸,寻了一些东西出来,纪州知府与户部尚书往来的书信,纪州知府担心有朝一日贪污挪粮之事东窗事发,京城那边会弃车保帅,便没有听命将那些书信阅后即焚,反而好生保存起来。谁也没料到,柳青叶这种鬼魅似的人当初能在京城高门大户家随意行走的人竟然会为孟砚泓所用。
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将重要书信以及证据偷出来送往京城。
众人都以为孟砚泓回了纪州,哪知他竟暗度陈仓。
当那些书信与账册一同交给圣上之时,种种矛头都指向锦妃以及锦妃身后的高氏一族。
圣上动怒是是不假,可言辞之中透露出暂时不想碰高家之意。
这些孟砚泓与太子早就料到。
高家势力盘根错节,在朝中羽翼丰满,一直都有推举孟长佑上位的心思。更是有些党羽借口瘟疫与灾荒加之乱兵一事非议太子。目的可想而知。
内忧外患之际,又有边境胡人趁机来犯,在边境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