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凉气。

这两个人不是旁人,正是孟砚泓和孟良程。

“二......二哥......三哥?”他吓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孟砚泓明明还被困在宫外回不来,他是何时入了宫中的?

还有孟良程,明明多年前腿便受了伤站不起,现在为何又可以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拿剑指着他?

孟长佑瞳孔放大又缩小,他心中有鬼,知道这两个人是为了太子一事而来,再瞧低在自己喉咙前的那柄长剑,他忙从榻上坐起,随后跪在两个人面前,还未等他们发问便全盘说了,“两位兄长饶命,兄长饶命,太子的死,还有不让三哥回宫的事都与我无关,是母妃和高轩玉的主意!”

大难临头,他连一声舅舅都不敢在此二人面前叫。

孟砚泓瘦的脱相,可一双似鹰如炬的双目死死盯着他,恨不得将他的心肝一同啄出来。

“你的母妃,为了让你上位,可谓用尽心机,杀太子,独揽大权,还要将我也赶尽杀绝。”孟砚泓声线阴冷,似要吃人的鬼魅。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过是一个傀儡,不关我的事啊!”孟长佑吓的屁滚尿流,全然不顾形象。

若让这样的人上位,只怕这天下,迟早要亡在他的手里。

孟砚泓拔出腰间的长剑,剑身闪着寒光,直抵孟长佑脸上。

孟长佑吓的脸都绿了,可一侧孟良程却将他拦下,“有些事不必你动手,免得他日落得一个残害手足的罪名。”

他一顿,目光直视孟长佑,“有些罪名,便由我来担吧!”

话音落,手起剑落,血色高喷,近乎染了整片轻纱。

......

夜色暗然,乌云将月光捂的严严实实,锦妃才打算睡下,便有宫人捧了锦盒前来。

瞧着这硕大的锦盒锦妃眼皮一跳,未等开口便听宫人道:“这是太后方才差人送过来的,说请锦妃您亲自打开过目。”

“太后?”锦妃疑惑,自她入宫那日起,太后便不喜她,何时给她送过东西。

她不免觉着有些蹊跷。

旁边有侍女轻笑道:“许是太后现如今已经看清了形势,知道再与您对着干没什么好果子吃,便跑来巴结娘娘您呢。”

侍女大言不惭,可锦妃听了倒觉受用。

心头的疑惑暂歇,自床榻上站直身子,双脚踩于脚踏上,单手稍抬,示意宫人将锦盒打开,“打开。”

宫人应声,上前两步,锦盒锁关冲着锦妃,单手将锦盒掀开。

这一掀开,一股血腥臭气随之传来,在看清里面的东西之后,锦妃尖叫一声,那声音似能穿透大殿,脸色最后一抹血色也尽数退去,自己则瘫坐于床榻之上,吓的直跺脚。

原本围在周围等着看物件的宫人亦吓的散出去好远,原本捧着锦盒的宫人更是吓的将盒子直接丢开,里头的人头滚落在地,所到之处,皆是一片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