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孟砚泓不大想说这些烦心事,只想让她做无忧无虑的女子,似从前那样。
“有我,没事。”
他明明还是从前那个人,却又不似从前那个人,姚静檀也说不出哪里不同了,难道当了太子总会如此吗?
孟砚泓试探性了扯了她的手在手中握着,这一次她没有抗拒,他再一次问道:“静檀,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姚静檀不知自己装的像或不像,可是既已打定主意重新开始,就不想再回头,只当全新的自己,于是硬着头皮点头道:“不记得了。”
对些孟砚泓笑的欣慰,他伸出手臂将人圈在怀里,抱的小心翼翼,二人从前这般平静自然的相拥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了,久到他已经记不得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他将人轻轻圈着,下巴轻轻杵在她的颈窝里,话里有话道:“不记得了也好,过去的事,没什么好回忆的,我同你一起忘。”
姚静檀眉目一皱,却没有搭话。
“做太子会很累吗?”她的声音于他肩头闷声传来。
“比做皇子时累,累的太多了。”他微闭了眼,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日没好生睡过,不过现在他有了最重要的东西了,便不觉着累了,“静檀,别离开我了好吗?我现在唯一剩下的,只有你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姚静檀似隔着衣料听到她的心跳声。
“好。”她干脆答道。
隔着他的肩,抬眼便能瞧见园子里的桃树,此时正值叶茂,不久便能开花结果,于是她问:“待那棵桃树结了桃子,我便摘下来给你吃好不好?”
“好。”他搭在他的颈窝间没有睁眼,吸食着她身上的香气,他想,这次他一定好好吃。只要是她送到嘴边的,是毒药,他亦甘之如饴。
“对了,”他突然抬眼,将她肩膀放开,“你长姐要与二皇子成亲的事,你可听说了?”
“啊?”姚静檀眨巴眨巴眼,很显然对此事毫不知情。
“说来也怪,二哥的腿伤竟已经好了,起初我知晓时也吃了一惊,不过问他缘由他又不大乐意讲,他只说要娶你长姐,现在他腿已经无碍的事,朝中近乎无人知晓,我想着他倒是乐意避世,不大想让人知道。”
姚静檀眼睑垂下,旁人不知,可是她却清楚二皇子的伤势,说起来,还要多谢谢言真,若是没有他的药.......
于此,姚静檀亦未说缘由,打算将这件事压在心底,一辈子不会讲出去。
于是她别开话题说道:“这些日子长姐同我说了她以前的事,我知道她先一段姻缘过的并不好,如今长姐能寻到自己的幸福,我当替她开心才是。”
“待我将该除掉的人皆除掉之后,咱们便成亲。”他轻抚着姚静檀的发顶说道。
他要让姚静檀做无忧的太子妃,他要给她能许的一切。
“好,我等你。”她于他手底下,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
将锦妃的兄长高轩玉派去边境平定后,果真不出孟砚泓所料,高轩玉联合一众反派势力起兵造反,想趁着孟砚泓尚未站稳脚根之际将他连根拔起取而代之。对此孟砚泓早有防备,早先听闻姚之远曾说过,他好友之子梁为实是一个将才,自打梁家平反后,孟砚泓便将他纳入麾下,多番观察之后觉得的确是个可用之材,此次平乱,他想放他一试。这个机会也当是抚他梁家当初凭白蒙冤之情。
不仅如此,孟砚泓还下达命令,鼓励农民开垦荒田,以此可以免一年赋税,以缓先前瘟疫与灾荒之急。
此举一出,一呼百应,不仅深得民心,且军中赏赐军功之行亦有成效。
高轩玉虽势力盘踞多年,可高氏一族为人跋扈,许多人对他们有怕有恨,两厢对比,差距明显。
在众人眼中,高氏一族正是乱臣贼子,名不正言不顺,且他们行军之处,不是抢便是夺,害苦了百姓。
高氏一造反,两厢也打过大大小小几场仗,有为了平步青云者,或是之前被高氏压的出不了头之人,都